君王的宠爱是双刃剑,的确是带来衣食无忧,半生欢喜的保障,但同时其他女人的嫉妒,前朝的弹劾,同样是惹来杀生之祸的催命符。
只是这段话,陈恙芯没敢直言不讳,她并不想让李翼安又觉得自己是个白眼狼,从而大吵一架。
“皇上有理,所以皇上…千万要长长久久的宠爱臣妾。”
陈恙芯缓缓移到李翼安身边,两只藕臂缠绵上他的脖颈,凑近李翼安耳旁,低迷诱惑般的呢喃:“倘若有谁要分我的宠,夺走你的宠爱。”
李翼安顺势环住她柔软腰肢,往自个怀里又紧密的贴近几寸,一手抚上陈恙芯的脸颊…唇瓣,用指腹轻轻摩挲,带来触电般酥麻的微痒。
“爱妃要如何?”
陈恙芯潜眉垂眼,羽睫忽闪,藏住眸里荡漾的笑意。
“纵然多年心智谋略未涨,臣妾也势必不择手段。”
李翼安轻笑满意的沉哼一声,便覆上了那心心念念润泽诱人的唇,很快唇舌交缠相抵,轻啃慢咬,陈恙芯身子被带动倾倒,天旋地转之间与李翼安一同双双陷入供皇帝歇息的卧躺软榻里。
车窗外的阳光如金丝线一缕一丛的漏进舆车内,油灯光线充足,外面隐隐约约有着阵阵的马蹄声,舆车虽非常平稳,但行至山路难免有少许颠簸。
陈恙芯微睁双眼,意识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况且车外前后拥护不知多少人,这层层布帘外还有驾车的侍卫,以及随时恭候的陈公公。
她可没有那么不知羞耻的重口味嗜好!
于是打断了李翼安正在她身上游走逗弄的炽热手掌,飞速躲避几寸。
“等…等……翼安!不可。”
李翼安撑起身子,饶有兴味:“怎么不可?”
“舆车内,又正行路,外人如此多…”陈恙芯倍感羞耻,面上红晕如雨水沁过的红果鲜艳欲滴。
“陈德福。”
薄唇轻启,李翼安不妨叫道陈公公的名字,声线不轻不重,恰好是普通谈话时的音量。
可稀奇的是,布帘后的陈公公竟无作答。
于是李翼安悠悠笑道:“你瞧,朕的金舆隔音如何?”
陈恙芯冷不丁滞了滞,没想到比她那辆的隔音好得多,原来皇家舆车除了舒适更注重保护隐私的么……
暧昧的气息又顷刻间附着上来,李翼安肆意挑起陈恙芯腰侧纱裙的绑带,半拉半扯,欲擒故纵。
见面前这个男人眼底卷起浓厚的邪狷,眼瞳漆黑乌亮宛若泼墨,嘴角若即若离的笑意,掖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痴狂。
陈恙芯突觉头疼,料想他李翼安的人设也不是荒淫无度不懂节制的君王啊?
于是陈恙芯颤颤地抵开李翼安的胸膛,哪有平时一半凌厉,活脱脱沦为一只受惊的红眼兔子,羞赧难言的往车角落退缩移动。
李翼安又紧跟着逼近,直到陈恙芯的后背贴着车壁无路可退,他才蓦地俯身在陈恙芯红唇上重啄亲吻一下,随即起身离开,风轻云淡的端坐在案几前,戏谑而满足道:“朕自然是唬你的。”
得知李翼安方才皆出于玩心大发的欺骗逗弄,陈恙芯赫然气恼,边睖他几眼边系好腰侧的裙带,眼波微嗔带怒。
“臣妾还是喜欢同绣贵妃相处。”
被李翼安轻而易举的捉弄,让陈恙芯觉得自个愚笨又丢人,她用倔强的语气谈起胡锦绣,大有故意责怪李翼安的意思。
“她岂能比朕好。”剑眉微笼,李翼安颇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