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大亮,跑了一路,墨羽有些气喘的站在山脚下,略微有些余悸的朝着身后方向看去。
淡淡的血腥气还是空气中弥漫,微风轻送,味道更佳浓重起来。墨羽禁了禁鼻子,又开始一阵犯恶。
低头一看,只见身上的泥巴还真是不少,混杂着血迹凝结成一个个小泥巴疙瘩挂在衣服上。墨羽伸手掸了一两下,撕拉一声,前襟处裂开一个不小的口子。算了,衣服都破成这样,再拽就有伤风化了。
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墨羽再次回想起昨夜的情景。那一片人形妖兽,血糊糊的样子,想着想着,空荡荡的胃又开始一阵阵的抽搐。这些东西长得也太随意。
身上一片片火辣辣的疼,脸也是青肿青肿的。墨羽可不敢顶着这么一张脸回去。若被外祖母见了,那定是一顿“爱的教育”。
这几年,林氏一直拿墨羽当男孩儿养,生怕出现半点纰漏被旁人发现她的身份。自然管得也就严厉的多。这种“爱的教育”就是林氏的一贯作风。
“草药,草药……”墨羽嘴里念叨着,开始四下寻找一些可以止血消肿药草。
药理什么的,墨羽不太懂,但是些简单的药草她还是能分辨出来。
山上别的不多,树多草多,墨羽随便薅了几棵,抖了抖上面的尘土,放在嘴里就嚼了起来。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着口腔,舌头都微微有些涩麻。墨羽这才又将嚼碎的药草拿了出来敷在伤口上。
这种药草的药效来的没有丹药快,但总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折腾一番,墨羽踉跄的跑到城门口时已是正午。伤口没了起初的那般刺痛,墨羽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狼狈便有了打算。“哎,还是等消了肿再回去吧。”
城门不远处有一片草地甚是平整,只见一个纤瘦狼狈的少年仰面躺在那里。
日头渐高,暖暖的风就那么吹啊吹着,鲜甜青草味熏的人昏昏欲睡……
这次能活命回来,墨羽还真应该感谢自己那位从未谋面的母亲。
墨羽眯起眼睛,右手伸到脖颈处,将那枚青色玉佩紧紧的攥到手中。她万没想到,这玉佩竟是如此神奇。
只见那玉佩方方正正,棱角分明,没有任何花纹图案,像极了街边摆着的一个金币两块儿的普通配饰。这枚玉佩,也是其母云沁雅留下的唯一遗物。林氏将玉佩找了红线拴上,自小就让墨羽佩戴。都以为它平常无奇,也就是留个念想。贴身佩戴这么多年,谁没曾,此次遇险,竟能靠它捡回条命来……
想着想着,墨羽的眼皮越来越沉。许是昨天折腾了一夜,也是困极,墨羽刚躺下没多久,便真的睡着了。
风,继续暖暖缓缓的吹着,被墨羽攥在手中的青玉佩忽然闪现出一丝金色的纹路,在如水的玉色中游走,可几息之后又慢慢敛去,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
草味微醺,墨羽睡的越发沉了……
冷不丁一个寒颤,墨羽缓缓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睡了这么长时间?”墨羽总算回过神来,惊呼一声,连忙朝着城门方向跑去。
日落时分城门落锁。这是千百年流传下的规矩。
厚重的城门无情的墨羽面前掩上最后一丝缝隙
“不要啊……”凄凉的晚风,传来墨羽几近绝望的叫喊声。
还是晚了一步,透过紧闭的城门,墨羽似乎能看到外祖母高举长棒的景象。相比昨夜玲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