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脸色未变,只是冷眼睨视了一下云鸣鹤,轻声说道:“云家主,可是在与我说话?”
这句话,典型的明知故问,只见云鸣鹤眼睛瞪得老大,颇有几分傲气的答道:“老夫就是在说你,要是讨杯喜酒,我云家欢迎,要是过来捣乱,就休怪老夫无情了。”
他云鸣鹤大小是个人物,云家还要在西罗城继续待下去,这脸面不可不要。
事态发展成这样,墨羽实在有些看不懂,这白衣男子到底是几个么意思?自己前儿个才刚刚得罪与他,虽说他没亲自动手,但墨羽知道,她被玲罗带走很虐,这人也是默许的。照此情形看,他应该……
莫不是?墨羽猛然想起这人的腹黑程度,笑里藏刀,借刀杀人,兵不血刃,丧心病狂啊……
一定还有后招,绝对还有后招。
墨羽探究的看向对面的白衣男子。想要看出些蛛丝马迹来推测一下对方的意图。
感受到墨羽投来的目光,夜辰回之以微笑。
惊悚,绝对的惊悚。刚刚那一笑,饱含暖意,眸色澄清,哪还来的那一夜的阴冷狠辣。
能将情绪控制的如此收放自如,而且实力那般深不可测,这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前夜,就在陶然居内,虽然灯烛有些昏暗,但墨羽绝不会忘,这男子神色中的一抹阴冷狡黠。
“小兄弟,你这般看着我,可是认得我?”夜辰笑容更甚,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如三月春风,暖入人心。
墨羽眉头一皱,更加笃定这人绝非善类。墨羽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绝对不认识,大人风采卓然,怎么能是我这等凡夫俗子能认识的,大人真是说笑。”
总有一种感觉,墨羽竟然觉得这白衣男子要比罗月儿危险的多。
“婚礼继续,来人,送表少爷上轿。”也管不得墨羽一身狼狈,都不及清洗云鸣鹤就着急要把墨羽送出去,若是再生枝节,丢了那两座矿山,那他可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墨羽未再抵抗。就算进了罗家又怎样?腿长在她身上,怀里还有偃月镜,想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就退一步讲,自己相当不幸跑不了,她一个大姑娘,罗月儿能把她怎样?
“云家主,你当本座是个摆设不成?”终于,脸上有一丝变化,夜辰脸色微冷,看向云鸣鹤的目光中,也带有一丝寒意。
本座,这个词可不是随便乱用的,都是些身份贵重或者修行高深的人物才敢说。
云鸣鹤再次将来人打量一下。白衣男子不过二十多岁,容貌不俗,衣着也见不得有多华贵,不像是出来历练的大家子弟,况且,就是一般世族的子弟也称不得本座。云鸣鹤更加确定,这是在虚张声势。再次蔑视的瞧向夜辰讥讽的说道:“小子,这话说的可是够嚣张,还本座,真当老夫是被吓大的不成?”
夜辰负手而立,月白色长衫的衣角随风而起,嘴角依旧含笑可眼睛却散发出凌厉之色,不言不语,王者之风尽显。
“云鸣鹤,不得放肆。”
一声厉喝传来。声音洪亮,震得云鸣鹤一个心惊。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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