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他们亦能少受些痛苦。”
独孤雨旋不得不佩服宇文清源思虑周全,刚才上山的一路上,她还担心,一旦他们服用了解药,心生反悔,不再听命于她,他们反而危险。
两人说话间,已然来到了大殿,山寨上的大夫正在给汪维成把脉,汪维成脸色苍白,大夫面如死灰,轻微摇头。
汪维成感知到了眼前的光影似乎黯淡了些,便看到了宇文清源与独孤雨旋,现在他疼痛到连对国色天香的美人亦没有精力提起兴趣的地步。
“怎么样,你们还好吗?!”宇文清源刻意问道。
“是你们搞得鬼。”还是汪维成反应快,心里骂着娘,怒不可遏地问道。
宇文清源并不想跟他废话:“把昆云令交出来,给你们所有人解药。”
“不交呢?”
“那你们一直这样痛下去,直至死亡。”
“你到底是谁?来这做什么?到底要怎么样?”大腹便便的汪维成,一手紧按肚子,一手捏成拳头,咬牙质问。
独孤雨心在一旁冷冷插话:“他是宇文清源,你们封闭在黯寒岭,说出来,你们也不认识。”
宇文清源认同的点了点头:“我姓甚名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大夫,我制的毒,除了我自己,这天底是无人能解,如若你不信,大可以将昆云令收得牢牢的,痛死在此处,看看到底是命重要,还是令牌重要。”
见没有人支声,宇文清源转过脸去,对独孤雨旋柔声道:“雨旋,你怀了孩子需要多休息,现在晚了,他们由我对付,你且找个地眯上会。”
独孤雨心内心的恨意如涛涛江水,绵延不绝,却强颜欢笑着对汪维成道:“郎君,你就将那昆云令给他,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怎么能与命相比。”她心想等服用了解药,大不了再抢夺回来便是,虽然没有防备,然一寨子的人,不可能对付不了他们二个。
“你们是一伙的吧,你个婊子,上次若不是你进了这个男人的房间,他们何以得逃?今天的一切又如何会发生?”汪维成愤恨质疑。
“妾身不过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耍花样,你如此说妾身委实冤枉,我若跟他们是一伙的,我能跟你们一起中毒吗?你好好想想,我劝您拿出昆云令,不过是希望你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你要坚持,我亦不劝。”
汪维成明显感觉到他腹内的疼痛又加深了几分。绞痛,全身冰凉,并沁着冷汗,他突然极其害怕死亡,尤其是在此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死去。
他等一股猛烈的疼劲过后,攒了些力气道:“昆云令在这块地板下。”
宇文清源马上向前去取,独孤雨旋道:“小心有炸。”
宇文清源紧紧盯着汪维成道:“最好别耍花招,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至于昆云令,我即便将你这山寨一砖一瓦都搜个遍也要搜出来。”
汪维成道:“我没有。”
不知何时,汪维成所在的正殿门口已经围满了求救的人,他们起先以为是闹肚子,后来看脸色非比寻常,由苍白竟转换面了暗紫色,意识到可能是中毒,前来寻求帮助,刚才不过在外头默默看着汪维成与宇文清源对话。
昆云令在谁手上,他们不在乎,他们看中的不过是能不能活命。
但在汪维成拿出昆云令前,他还是这里的老大,他们谁也不敢如独孤雨心一般向前劝诫,他们怕万一汪维成有解救之法,而他们背叛了他,到时候会不得好死。
宇文清源知道,一个人在极度痛苦之下,极难说慌,因而毫无防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