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阿炙的白衣男子连忙解释:“练,你误会了,这是我请来的贵客。”
那个叫练的男人不以为然:“贵客吗?女子就是女子,都是用来取乐的。”说完,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边挑衅的看着我:“这脸蛋还不错,就是身段差了些。勉强还可以听得一曲。”
虎子吓得慌乱起来:“公子莫开玩笑,我们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不是卖艺的技人”说完急急拽着我的衣袖把我拉到身后。
我没有注意到虎子的慌乱,只注意到男人刺耳的癫狂话。
都是用来取乐的吗?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怒极反笑:“既然公子不嫌小女子粗笨,小女子愿以一曲博公子一笑,只是这里实在不便,不知公子可有好去处?”
那个年长的贵人一直没有开口,只仿佛看戏般笑吟吟扭身对那个叫练的说:“我记得你家就在附近,不如到你府里”。练满不在意的点头,算是应允了。
我莞尔:“如此甚好”。
虎子急得仿佛猴子附身,上蹿下跳,我悄声安慰他,一边敛裙跟在后面。经历过生死的人,如今害怕什么?
我偷眼望着前面的男子,不禁嘴角上扬:无理的家伙,这就让你好看!~
转眼到了一座高大的宅子跟前,上面写的字我并不认识,只觉得宅子恢弘大气,定不是普通人可以住的。进了大门口,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儿迎面扑来,接着鱼贯而出两排美姬,个顶个儿的水灵,个顶个儿的艳美,在细看,我不禁摇头:嗯,各个儿都是腰细屁股大,不是穿红就是挂绿,脸上抹的都跟花蝴蝶一样,啧啧,这审美也忒差了些。
阿练却仿佛浑然不觉,一边左拥右抱,一边沾沾自喜的向我炫耀:“怎么样?这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各个跟仙女儿似的…”
我只冲他投出同情的目光,答非所问的附和:“佩服佩服…”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好要唱的曲子,这曲子定要惊世骇俗,不同凡响。最好把他们都震趴下!让他们小瞧女人!等着瞧!我无声的笑着。
趁着他们吃酒的功夫我跑到下面换衣服,这衣服我倒是有点伤脑筋,手头也没有合适的衣服,苦想了会儿,看到桌上的剪刀,突然眼前一亮,拿起剪刀,从裙摆下剪了无数个小口,然后用力撕至大腿,其他几个口子也被我撕的长短不齐。然后一咬牙,把裙里的裤子剪的只剩可以勉强遮羞,发髻打乱,零散的用红绳缠了几缕发辫,最后把手腕上的银铃铛解下,踢掉鞋子,绑到脚腕处,我轻笑: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呢~看着铜镜里仿佛变了一个人,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吩咐乐师,只要最简单的单音节即可,也就是说在我每唱第一句时帮我打个拍子,我可不想让乐师抢了风头,这样就没意思咯…
阿练,好戏就要开始咯~
我高抬单足,音乐起,伴着我故意故意沙哑的声音: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唱完第一句,我故意停顿下,让还在谈笑的男人引起注意,待听清歌词,不由都屏住了呼吸,我满意的看着周围男人的表情接着唱: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哗啦”,阿练的酒杯掉在地上碎了,三个男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我扭动的身躯,茫然不知所错。
我信心大增,心想这首歌在几千年前的封建社会,绝对是对男权的挑战,而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不再理会众人各异的表情,更加卖力的接着唱: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