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梅记得浇水,我很欢喜那棵树上的花朵”
“对了,我房间要记得每天打扫,以后我还是要回来的”
“我门口的蜡菊锄了吧,我对它的气味过敏,我已经忍他很久了...”
萧练抬手拽住我的胳膊:“你想哭便哭吧,齐朝是兴哭嫁的,不会有人笑话你”。
我哽咽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哭?”
“你上次醉酒,拽着我的衣袖一直说些有的没的,唠叨累了便哭着说想家了,我猜大约你这次又是想哭了”。
我再也忍不住,放开嗓子大哭着抱住萧练,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
萧练喉咙不断翻滚了几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着我。
我哭了很久,渐渐止住了哭声。我拽起萧练宽大的袖子擦了擦眼泪,顺手擤了擤鼻涕。
“齐朝真的有哭嫁的风俗?”
萧练抿了抿唇角:“我框你的...”
“”萧练,你!”...
萧练给我理了理一角:“我让阿炙随你一同去,阿炙足智多谋,他同你一处,我也安心不少”。阿练想了又想正色的说:“辅政大臣徐孝祠早年间与我很有几分交情,到了万不得已时,可以去找他”。
我吸着鼻子:“我记下了。不过阿练--”
“你就不怕我与炙日久生情吗?况且炙这么温文儒雅,很难不让人心动哦...”
说完,我朝着远处忙碌的阿炙挥挥手。
阿炙不明所以亦朝我挥挥手。
阿练危险的眯起眼睛盯着阿炙:“他不敢”。
正在忙碌的炙突然打了个寒颤...
而后,练朝着我温柔的笑:“听说炙的夫人是个醋坛子,有次阿炙随口夸了句歌姬唱的好,被她夫人知道后,把歌姬的嘴都撕烂了...”
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嘴,抬头看看天:“天色不早了,该出发了。”
红袖扶我上了马车,车夫吆喝着,在空中打起响鞭:“出发喽~”
马车“吱呀”一响,紧接着轱辘转动起来。
我的心随着马车一路晃悠,我撩开窗帘,偷眼回头看:
阳光下的萧练长发纷飞,衣角飘逸,神采俊朗,宛若天神一般。
突然,我像想到什么似的,将身子探出车外一边挥手,一边大喊:“萧练~萧练~”
萧练也朝我挥挥手。
众人也朝我挥挥手。
我把双手拱成喇叭状:“萧练~要注意节制啊~”
萧练的身形向左右晃了晃,淡定的把还在空中的手收回,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回府。
其他人亦顿了顿,跟着萧练回府了。
我看着众人的背影感叹:“真是人走茶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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