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红袖也尝尝这好茶,红袖别扭着不肯:“姑娘以后说话还是自重些好”。
我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就不自重了?算了,跟这封建时代的姑娘没法儿沟通。索性不在开口说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开始我还觉得没什么不妥。可是随着山路越来越难走,我的胃不断翻滚,我皱着眉用帕子掩住嘴,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可是随着马车重重一滞,我实在忍不住,大叫着停车,随即冲下马车,扶着车橼呕吐不止。吐了好一会儿,胃里空了才觉得舒服了些。我就着红袖的手,喝了口茶漱漱口,深吸几口气,转身回了马车。
红袖跟着上了马车,几次欲言又止,手里使劲儿的绞着帕子。
我看着倒替那帕子难受:“你怎么还跟个帕子过不去?”
红袖听我这样说,先是红了眼眶。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又没说你,你哭什么?”
红袖眼泪掉下来:“我跟姑娘的时间虽短,可也是尽心服侍。可如今姑娘做了这般见不得人的事,到叫奴婢跟着心疼你…”
我听了一头雾水反问道:“我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叫你伤心?”
红袖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着牙说:“姑娘如今还瞒着我吗?眼下姑娘已有呕吐反应,再过仨月显了怀才是真正坏了事”。
我听了哭笑不得:原来红袖以为我怀了将军的孩子。
我拉着红袖的手哄着红袖:“我和将军虽有情义,可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越矩的事,这点你放心吧”。
红袖听了猛的止住哭声,迟疑的问我:“真的?”
我举起两根手指保证:“比珍珠还真”。
红袖却还不信:“那姑娘怎么呕吐的如此厉害?”
我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早上不小心吃多了…”
红袖破涕为笑。我的耳根子一下清净了。
我趴在桌子上看红袖做针线活儿,心里暗暗想着:这红袖虽是日夜监视我,可对我也算尽心,只这一件事便可以看出,红袖对我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也许,我不该把红袖想的那么坏,也或许红袖并不是什么坏人…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下来。
车队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驿站。
驿丞早已率着驿站的小官儿站在门口迎接我们。
我就着红袖的手跳下马车,驿丞抢步俯身跪在我面前:“小人恭迎娘娘大驾。”
这话我听得刺耳,浑身不自在。我又没进封号,这称呼实在不合规矩。
我皱眉:“驿丞还是称我为姑娘吧!”
驿丞本想拍些马屁,没想到我并没受用,还以为我是谦虚,再接再厉的说:“娘娘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堪比月宫仙子…”
我听得心烦,后面的阿炙不动声色的走上前深施一礼:“在下范云,是萧将军手下的幕僚,早年间听过驿丞老爷的韵事,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驿丞一听眼睫毛都了开了花:“范公子真是好品味,与本驿可以论一论知己…”
我暗暗朝阿炙竖起大拇指:这马屁拍的真有学问!
阿炙挑眉示意:还不赶快闪人!
我赶紧闪身走进客厅。
驿丞准备的饭菜十分丰盛,只是我实在不喜欢驿丞这个马屁精,草草吃了几口就退下了。留下阿炙和驿丞把酒言欢。
我把红袖打发了休息。独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