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也急匆匆的边扣衣扣边扑到我跟前:“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以为然的拍了拍手上的浮灰:“没事儿,刚来了个采花贼”。
红袖一听,红了眼眶。把眼泪憋了又憋,十分隐晦含蓄的问:“姑娘,那采花贼嗯…可有…把你怎样?”
我刚要答话,却见阿炙抿着向上翘的嘴角:“你该问问你家姑娘把采花贼怎么了?”
红袖听了顿了顿身形,其他侍卫亦顿了顿身形。
我脸色不善的盯着阿炙用眼神问:本姑娘在你眼里竟如此‘饥不择食’?
阿炙看也没看我一眼,慢悠悠的补充:“你家姑娘聪慧机敏,又冰雪聪明,想必是狠狠教训了那采花淫贼”。
红袖听了松了一口气。其他侍卫亦松了一口气。
我面色正了正,恢复几分颜色,收回恶狠狠盯着阿炙的眼光:算你识相。
红袖倒是非要刨根问底:“姑娘,你到底把那淫贼怎样了啊?”
我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阿炙,意味不明的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踹了他裆下一脚,估计以后再不能行房事了”。
红袖听了松了口气。
阿炙脸面的颜色变了又变。
侍卫首领萧炎领人过来查看被损坏的窗户,又朝窗外望了望问我:“姑娘可听他报自己的名讳了吗?”
我想了想说:“他自称寻欢公子”。
“原来是他”。
我纳闷的问萧炎:“你知道这个寻欢公子?”
阿炙脱口而出:“南齐就这一个采花的寻欢公子,全南齐都知道他的大名,怕是唯有阿玉你孤陋寡闻了”。
我更好奇了:“他很有名吗?”
阿炙将手中的折扇在胸前摇了又摇,晃了又晃才说:“这寻欢公子有三不采,天下皆知”。
我睁大眼睛惊奇得问:“有哪三不采?”
阿炙竖着一根手指说:“第一,非花容月貌者不采”;
接着又竖起两根指头:“第二,非情趣高雅者不采”
最后竖起三根指头:“第三,非处子者不采”。
我听了连连点头:原来采花还有这些个讲究,果然是我孤陋寡闻了。
阿炙思索片刻又说:“这寻欢公子执着的很,不得手是不会罢休的。都留神着吧”
红袖和其他侍卫都如临大敌般做好防备,唯有我不以为然:他胆敢再放肆,无非再送他一记断子绝孙脚。
折腾了好半天,我也乏了。打发了众人去睡。唯有红袖赖在我房中不走,眼巴巴的盯着我。
我见她态度坚决要值班,也就随她了。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红袖伺候着梳洗打扮,要吃早饭时已经是中午了。
驿丞和阿炙早就等候多时了。我来时正听到驿丞与阿炙称兄论弟。我莫名其妙的瞄了眼阿炙:怎么一天的功夫就如此热络了?
阿炙瞄都不瞄我一眼,跟驿丞聊的相见恨晚。
吃完早饭,我们便要赶路了。我早早上了马车等阿炙。只见阿炙跟驿丞在门口依依惜别,难舍难分,驿丞还掉了几滴眼泪,最后把一张礼单塞到阿炙手中,这才挥手告别。
走的远了,我撩开车帘,眯起眼睛看了看阿炙。这厮笑的像偷了腥的猫。我看着也心情大好:“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阿炙抿着嘴把礼单递给我,让我自己看。
我在将军府的三年,每日坚持抽空学习南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