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妞儿的小女孩好半天才止住哭声,哽咽着:“娘,我还没吃饱,还要馍馍~”
妇人破涕为笑,用手指点着妞儿的脑袋:“你这丫头,小命儿差点丢了,还知道吃!”
娘仨哭一阵笑一阵,这才手拉着手来我面前,齐刷刷跪倒在地:“姑娘的救命之恩终身难报,我们娘儿仨给姑娘磕头了!”
我最受不得这场面,赶紧让红袖搀着娘仨起来,正这时,一个山里汉子一手扛着只梅花鹿,另只手背着弓箭,边往院里走边粗着嗓子喊:“狗子他娘,看看我打到什么好东西了?”
妇人赶紧迎过去,拽着男子的胳膊,指着我,感激的说:“狗子他爹,刚才妞儿吃东西噎着了,幸好这位姑娘及时出手救了妞儿”。
狗子他爹这才细细打量我,然后双手抱拳对我施礼:“大恩不言谢,今儿我请姑娘吃烤鹿肉,咱好好热闹下”。
我看着淳朴的山里人,心里实在亲切,便点头同意了。
狗儿他娘扎着围裙去做饭,我坐在院子里看狗子爹收拾鹿肉,狗子爹手法灵活,一看就是庖丁的高手。
狗子他爹在院子里升起一堆篝火,又在狗子耳边小声说些什么,狗子点点头撒着欢儿跑了。
不多时便牵着个年轻男子来到院子里。狗子他娘用围裙擦着手,指着男子对我说:“姑娘,这是我们庄子唯一一个读书人,刘耀祖刘先生。”
我细细打量一下刘先生,浅褐的亚麻布长衫规规矩矩穿在身上,头顶戴冠,发饰也是一丝不苟。剑眉星目,面白如玉,我看着点点头:嗯,果然是仪表堂堂,就是这身板弱了些。
客套寒暄了几句,我们便团团围坐在篝火边,吃的正高兴,狗儿他爹拿出坛酒对我说:“姑娘尝尝这酒,这是我们山里人自己酿的果子酒。”
我端起碗,让狗子爹给我满了半碗。小口珉了一下,入口的感觉似乎没有酒气,满口都是果子的清香,甘甜纯洌,出乎意料的好喝。
不知不觉我已经喝完半碗。红袖拽着我的衣袖小声说:“姑娘,够了。”
阿炙也笑着说:“玉儿,这果子酒虽然没有酒气,可是胜在纯洌,喝完后劲儿极大”。
我贪恋着果子酒的清甜,跟阿炙求着:“再喝一碗,就一碗…”
喝完一碗,觉得还是不过瘾,索性捧起酒坛一饮而尽。喝完我豪气的将酒坛往地上一摔,大声说:“我给大家唱首歌”。
说完也不顾红袖的阻拦,袖子一挽,一脚踏着桌子,粗声干嚎:“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跳舞不要停歇;三天三夜到三更半夜;飘浮只靠音乐…”
阿炙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噗的一声喷了出来,红袖急得满脸通红,拽着我小声说:“姑娘,姑娘,”萧炎和其他侍卫抬头看看天,指着没有月亮的天空感叹: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我豪气的一把拽起红袖,嚷道:“来,一起唱,一起跳”,红袖被我拖着转了好几个圈,晕头转向。狗儿和妞儿在我身后疯跑着,笑着…
之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得那晚的月亮好圆,刘耀祖的笑特别诱人…
宿醉。
第二天早上,我揉着跳痛的额角,龇牙咧嘴。
“红袖,给我倒杯茶”
吓,我的嗓子怎么这么哑?四肢也好疼啊。我揉着酸疼的胳膊叫着红袖。
“姑娘~”
吓我一跳!我拍着胸脯看着坐在我旁边直勾勾盯着我的红袖。
红袖一脸幽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