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到建康,我的心却愈发不安起来。进了宫是必要侍寝。我是不愿侍寝的,也不知萧练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我幸免?
行至晌午。我们找了个路边的茶棚歇脚,顺便打打尖。
像这种简陋的茶棚是没有什么像样的饭菜的,无非也就是一些简单的饭食。幸而,我从不挑食。
我在桌旁坐着,端饭的老妈妈颤颤巍巍的端上一些粗制的点心。这老妈妈好像年岁已大,眼睛不中用,不小心将点心打翻在桌上。
老妈妈一个劲儿的赔礼,我浅笑着安慰老妈妈:“无妨。”
旁边做饭的老大爷却慌乱的将不成样,激灵灵只打冷战。
我咬着点心心里好笑:这一家子的胆子未免都太小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正在这时,一群人狞笑着闯了进来,顿时将这这小小的茶棚塞的满满当当。
带头的是个年轻人,我抬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竟是那个浪荡公子。
浪荡公子向我凑过来:“之前让你跑掉了,今天可没那么便宜了!”
“我家爷打听过了,萧王爷只有一位侧王妃,且已染病卧床多年,断断不可能是你!”
另一个打手紧接着又说:“这里早已远离南豫,今儿你是插翅难飞了!”
萧炎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就凭你们几个三脚猫,还想抓我家夫人不成?”
萧炎刚要起身,却觉得天晕地转,不禁扶住头,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茶水和饭食我都用银针试过,怎么可能…决不可能有毒…”
多嘴的打手狞笑着说:“我家爷英明神武,知道你们行走江湖的,万事小心,一定会每道菜都会验毒,所以我家爷命令下人把筷子以蒙汗药淬之,药力十足十的,药倒你们是绰绰有余了。”
萧炎刚要抽刀打算拼命,却只是摇晃几下,晕倒在地,其余侍卫也陆续摇晃着倒地。
我吃的比较少,药力一时还没有完全发作,却也觉得头晕目眩,只神智还算清楚。
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
有希望。我挣扎着想跑出茶棚,刚到门口,就被浪荡公子一把搂在怀里。我想挣扎,却毫无力气。
马蹄声已到门口。
我强忍着眩晕低低喊了声:“救命!”
来人似乎是个异族的汉子,长长的头发编成几缕辫子,垂顺在耳边,耳朵上也带着大大的铜环。满脸的胡子,一张豹子的皮毛围在腰间,手上还拿着长长的弯刀。
“你们是怎么回事?”
入耳的是生硬的中原话,果然是外邦人。
浪荡公子见是几个外邦人,顿时底气十足:“我干什么用不着你们几个蛮子多事!”
后进来的男子低笑:“你强迫女子,还辱没我们,我自然就要管上一管”
这声音,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又一阵滔天眩晕。我实在受不了,便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感谢真神!姑娘醒了?”
我起身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大大的眼睛,编成辫子的长发,脖子上带着兽牙。
是外族女子。
我猛然想起之前茶棚,揉着还在跳痛的额角:“是你救了我吗?”
女孩儿笑笑解释说:“是我们王救了你。”
我疑惑的反问:“你们王?”
“对啊!就是我们氐族的王”
我思索片刻,对女孩儿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