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番话说的没有任何犹豫,反倒是让女鬼微微侧目,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正经之色。
半响,女鬼才又重新挂上了笑容,声音带着些残忍的意味,“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
君九从后山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吹了个半干,却依旧狼狈,沿路碰到两个走来的门生立即躲到了树后。
“他走了就走了呗!反正现在谢前辈忙着收拾皇城的那帮人,也不会有闲心管峄山这边的事情!”
“可是谢前辈平时是最疼宠君九的,要是被他知道我们失职……那可就惨了!”
“那也怪不得我们,我们算是尽职尽责了,他既然为谢前辈的徒弟,就该安分守己!其实我早就看不惯他了!仗着谢前辈的偏爱就胡作非为,现在走了正好!”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了,君九从树后缓缓地走了出来,脸色却是苍白无比,感觉自己的脑中一团糟。
他们刚刚说皇城的那帮人?是谁?
师父离开了峄山?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她被关禁闭的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君九一刻都在峄山呆不下去了,一路不眠不休以最快的速度往皇城赶去。
越是靠近皇城,她听到的流言蜚语也就越多。
有人说,在百姓的拥戴下,谢其琛已经成功的将皇帝赶下了王座;
有人说,皇帝老谋深算,表面上失势力,实际上却在背后捅了一刀,谢其琛才是性命危矣;
更有人说,皇城现在已经是一片腥风血雨,死的人流的血都能汇聚成一条河……
君九强迫自己不听不看不闻不问,可是总有些话会控制不住的传到她的耳朵里,让她几欲崩溃。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世人口中所言的那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至亲,一个是她的至爱,无论失去哪一个,都是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去峄山的时候君九用了半个月,可是到皇城,她却只用了七天的时间。
过度的体力消耗也是会有身体反噬的,后果就是当她站在皇面前时,全身上下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每一处都像是针扎在身上那样密密麻麻的痛。
明明家就在眼前,她却因为城门紧闭而不得进。
就在她伸手想要叩响城门之时,城门却在此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张熟悉俊美的面庞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那一瞬间君九似乎又恢复了些力气,她疲惫不堪的面容上涌现出一丝光亮,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掀起他的衣袖,果不其然,上面本来深可见骨的伤疤已经消失不见。
“你没事吗?”君九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才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道“真好。”
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谢其琛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面色煞白,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血腥味,怎么这么重啊……”
君九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探头就要往后面看去,却被谢其琛一下子揽入了怀中。
“阿九,别……”他的声音连带着都有些颤抖,连带着君九的心也彻底跌落到了谷底。
想到一路上听到的那些传言,她在谢其琛怀里颤了颤,力气不大,却很坚决的推开了他。
她的视线一点一点的从谢其琛的身上移开,入目的除了满目鲜血铺就的红就再无其他。
一百八十级白玉铺成的阶梯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