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脸倔强，贝齿咬破自己的下唇，嘴里有了血腥味，她用力咽下嘴里全部的口水。

    走吧！

    滚吧！

    全部人都滚得远远的最好！

    泪水吧嗒吧嗒地滴在地上，她抹泪的动作很粗鲁，双眼周围都红了。

    泪水不断涌出，两个眼腺变成两个小泉眼。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惹人嫌吗？她好讨厌自己，她不照镜子，她怕。

    终于，她哭出声。

    陈明朗没有回头

    不行！

    谁都可以嫌弃她，陈明朗就不行！

    不知怎么的，这一念头爬上了姜晨曦的脑子，就在她的脑力轰炸开。

    她噌一下站起来，追向陈明朗，带着满满的怒气。

    姜晨曦每晚出来喝个烂死，陈明朗找到她后把她带回家，有时她以为自己的内脏也会被吐出来，有时直接就睡，在车上就睡过去，实在饿到不行了就起来吃点东西，然后继续睡或者又出来喝酒。长期饮食作息不规律，基本没有运动，更糟糕的是酒精对身体的侵蚀，姜晨曦的身体非常糟糕，她常扯扯嘴角，想着就这样死掉也好。可谁也不知道她此时的精气神从哪儿来，何况她前一刻还醉得连站都站不稳。

    全是怒气！

    是他！都是他陈明朗惯的！

    他在爸爸临终前许下过承诺说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他让自己习惯了事事依赖他，处处需要他，现在却不肯兑现承诺，丢下她。

    要是路边有砖头，姜晨曦一定会去抄起一个，打爆陈明朗的头！她拼命一扑，“去死吧！”。

    侨城

    侨兴高中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音乐铃声响起，是一首轻快悦耳的歌曲。

    十五岁，正上高一的姜晨曦从噩梦中惊醒，坐在她前排的陈鑫手中的小镜子啪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政治老师杨立坤还差一步就踏出教室，真的就差一步。忽然，一个转身，他用他那双有点肿的三角小眼睛定定地看着姜晨曦，慢慢地了走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