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仿佛已经知晓了苍润那一场大战之中路随风究竟做了什么?
路随风急急跪了下来,眼神中皆是惶恐,“陛下,微臣有罪,但微臣的主子只陛下一人。”景亭走了过去,扶起了路随风,他二人自小长大,他自是相信即便他做了什么,也绝无可能背弃于他。
“莫再让本王失望。”他一把握住他的手掌,坚定的眼神透着信任。
夜里,静谧的朝阳殿却只剩下一对孤单寡女,世人都说这景亭是个痴心人,三年来后宫唯有昌平一人,不曾孕有子嗣,只因害怕她怀了身子太过辛苦,却不知他这日日独居在朝阳殿内又哪里来的继承人呢?倚着角落的一张小三角桌,梨末正写着什么,太摆放了许多药品,这是景亭特许的,她可以在此配药,只她此刻的神情却再认真不过,一边配药,一边将它们都写了下来。却不知何时,景亭悄悄走到了她的身边,“这是什么,有何功效,瞧上去很,不特别嘛。”梨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是百毒丸和闭气丹,可是我按照古方上做的,就是不知道功效如何?”她察觉到景亭身体的毒素已然日久,怕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清除干净的,但这又极为像是师傅在他所著的书中提到过的,便生了疑虑,可又不能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他,只能配了这两种药,好未雨绸缪。
“你这不是庸医吗?都不知晓功效就敢给人治病,要是被你治死了,你可会负责?”他满脸嫌弃的模样,脸上却带着不经意的笑容,却不知自她在身边后,自己的脸上却平添了几番欢喜。
“负责,负责,若是陛下被我治死了,大不了就是殉葬呗,横竖您的性命比奴婢要精贵,怎么算都不吃亏呀。”她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笑的若绽开的梨花一般绚烂,竟让景亭一时间有些晃神。
他一把夺过了梨末手中的药瓶,这可让梨末急了,“你做什么?”她竟让脱口而出这个称呼。
他也没在意,反而也耍赖一般,道:“留着,当做证据。”她虽生气,可更多的却是诧异,这三年似乎他改变了许多,这喜怒无常的性子竟让梨末觉得陌生了许多,昏黄的灯光下,隔着一丈珠帘,他批阅着文书,她为他默默写下药方,若这夜能长一些,该是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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