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女子如此坚毅的模样,倒是叫路随风这个一贯冷漠的硬汉也有了一份不舍,“末姑娘,你可还好?”梨末强撑着一口气,道:“无事,你快去吧,小伤,我去包扎一下便好了。”为了瞒过路随风,她只好又硬着头皮朝着霏毓宫的方向而去,而陪伴她的却只有粉球,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路随风竟然觉得这个女子这般平凡的外貌下却有着一颗怎样坚强的内心呢?
“小雪儿,你要去哪,天亮了,你怎么没有到我的身体里,难道?”它看着梨末胸前露出的那雪花,只剩下了四片花瓣,它顿时觉得这个女子为何这般傻,竟然为了几张纸,便要让自己魂飞魄散吗?粉球圆滚滚的眸子中渗出了一滴泪珠。
似乎瞧出了粉球的心思,梨末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容道:“哎呀,我不是好端端的吗?你可莫要发愁,瞧你,都瘦了。”这家伙这个时候还有这般心思玩笑呢,粉球真是太无奈,真败给了她。
就要到霏毓宫的时候,却听见几个侍女在小声的议论,“听说了吗?昨夜那未来的禹王妃旧疾复发,宿在了咱娘娘的宫中,可那陛下竟然生生守了她一夜,如今还在呢,何曾待娘娘这般过?”
“是啊,那女子也是真不要脸,都要嫁给禹王了,竟然还来勾引陛下。”躲在一旁的梨末听到这话,心跳竟然像停止了一般,手臂上的献血宛若冰冻一样。她不管不顾的朝着他们说的地方走去,那座宫殿极为僻静,她就躲在一扇掩着的窗边。
见那朦胧纱帐半遮住女子苍白的面容,将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映衬的分外雪白,她为之倾出性命的男子就坐在床头,紧紧握着她的手,那眼眸中却是无法掩饰的神伤迁出的情深心疼。辗转,那女子终究醒了过来,他期盼的眼神几乎欣喜若狂,而那女子却没有给他一个微笑,一个回复的眼神,只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他想要伸手去扶她起来,可却迟钝了半晌,没了对待旁人那一般冷峻态度,“我,告诉我你胸口的伤是如何来的?”
窗外的梨末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抚摸了自己胸前的那一道难看的疤痕,那是她为了取出自己的心头血而留下的,可却不曾想到在苏浅落身上的同样的位置,那鲜红色的疤痕却愈加明显,太医告诉景亭那一道伤疤的深度足以将一个人的心头血尽数掏空,他当即便愣住了,想到自己当时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