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落的床榻前,景亭命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来轮番守着,可却依旧找不出苏浅落昏迷的原因,可莫说是要她醒转过来了,如此景亭更是用上了一切法子,从宫外请来了一些所谓的高人。可这般非但没有让苏浅落醒转过来,甚至有方士告诉景亭,“陛下,郡主怕是因为您太过不舍,便托了一位长相相似的姑娘归来,如今怕是时限已到啊。”这话可彻底激怒了景亭,当场下令将那人斩杀,见这血腥的一幕,哪里还有人敢再说放弃治疗的话啊,更是一个个战战兢兢,期盼下一秒便会生出了奇迹。
可一日一夜仍然不见半丝动静,他猛然想起了一个人,仿佛突然有了主意一般,从床边站了起来,眼里散着希望,激动道:“随风,快去把小末找来,快去。”他一时情绪激动,甚至打翻了身旁的一只杯盏,将在座的众人生生吓了一跳,当然也包括路随风,可路随风却犯了难,因为他不知晓该去何处寻找梨末,他心觉这个女子似乎极为神秘莫测,且她给陛下服下的那一粒黄色的药丸也不知为何物,可显然这苏浅落可是景亭的心头上的人,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怕是这在场的人一个都没办法活命,看来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便调遣了皇宫里的一众侍卫,寻找梨末的下落,大伙自然也是好奇的很,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宫女,却又道不出这宫女是何许人也,未免太过劳师动众。
可话说梨末原本也带着死去那颗心与绝望又消融在了粉球的身体里,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兴许一觉醒来她便可以遗忘了这个梦境里的一切,可当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发现周围却仍然是一片幽闭的黑暗,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她蜷缩着身子,不知所措,呜咽着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还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她声嘶力竭的诉说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被吞没的感觉。可这一次,她胸前的那双花竟然发出了微微的光亮,好似萤火的微光,照亮了她眼底的泪滴。
“哎,”空气中传来了粉球微弱的叹息声,“我可怜的小雪儿,就连老夫这般铁石心肠的人怎也拉不下这个狠心啊,可是小雪儿啊,这就是规则,苏浅落如今她心底爱的依旧是白景殇,对景亭的怨恨半丝也不曾放下,那大殿上的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戏了啊,如今她昏迷不醒,怕也是一场戏中戏罢了,博取了景亭的同情,让你们这些伤害过她的人一个个消失啊。”她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当时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不曾做那许多深思,如今细细想来她也没有半丝武功,又怎么能够一刀将欧阳绝尘生生毙命,那大殿的一众侍卫,分属于不同的将领,那将领的名单是粉球告知的,可粉球又怎么会那般巧合在驿馆便知晓了这等机密的要事,若是说这一切的背后没有人操纵,是决计没有可能呢?那若是如此她的目的难道真的是为了白景殇报仇吗?
“小雪儿,小雪儿。”她正沉思感慨着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切,听见粉球的喊声,这才如梦初醒过来,虽然如此,可是眼下既然不曾回去,那么就该将景亭身上的毒性给解开了,可是却一时间没了头绪,她喃喃自语,道:“如今不曾回去,那么景亭身上的毒性该如何解?”
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粉球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回一趟雪峰山吧,我带你回去,也就一夜的功夫,兴许欧阳绝尘的那些医书上会有什么记载呢?”这话可提醒了梨末,立马一人一猪趁着天快黑的时候赶到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