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要相信她,虽然这种感觉未免太过蹊跷,可是若有半丝希望,他日能与景宏再次相见,甚至相守一生,她也不愿意放弃!“欧阳绝尘是我的父亲!”她说到父亲这两个字显然犹豫了,梨末有了准备,可是听到桑影竟然是他的女儿,显然震惊也是不小的,桑影似乎看穿了梨末的心思,是啊,谁又会想到蜀黍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竟然还会有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呢?她轻蔑地浅笑了一声,似乎在嘲讽自己,“难以置信吧,我也不愿意相信,我自小便不曾见过自己的母亲,自从生下来便被父亲当做一个冷血的杀手训练,他教习我天底下最绝情的武功,若是出了半分差错,便将我打得皮开肉绽,于是日积月累,我的身上不曾有一处是完好的,更可笑的是,八岁那年,他亲手将我绑在树枝上,割开我的腹腔,将一只蠕动的蛊虫放进了我的身体,又以针线将伤口缝合,我想我此生都不会忘记那种被开膛破肚的感觉!此后,我若是不听话或是办砸了事情,便会如同五脏六腑被搅碎一般,生不能生,死不能死!这些年若不是与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姐我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后来我终于知晓这蛊虫之所以听他的命令,是因为他以鲜血喂养,如今他已然去了,那么我不久也会随着蛊虫一起死去,又何必再去破坏了那呆子原本该有的幸福呢?我很无用是吗?我想许是我太过软弱了吧,但我也不愿再连累了旁人。”她的双目很大很明亮,反射出阵阵泪痕化作的微光,她的悲苦就连那个人死了都无法绝断,这一生傀儡的命运,生生不息,至死不休!
她不是这般心思细腻的人,也不是这般舍身取义的人,只蓦然眼眶却有些湿润,怎么了呢?“不会啊,这世上的人活着便有她的价值,如桑树其貌不扬,亦从不开花,但是叶能养蚕,果子能解渴,只它独独然在世上一遭,却也从无自弃,你又何须菲薄呢?”桑影有些错愕,这番话为何竟然与那女子说过的这般相似,她失落的神情,说话的语气竟然让人莫名觉得亲近?
“小,小姐。”她脱口而出,竟然也被自己生生吓了一跳,梨末诧异地转回身子,望着她的神情却也带了几分无解的笑意,或亲近,亦或是疏远。只这世事无常,如今又怎能用这三言两语便说尽了呢?
梨末心中所思已全然沉浸在这个故事中,所谓以血豢养蛊虫,植入人的身体,可以控制对方,但若是豢养之人身死了那么若是被种植了蛊虫的人也会随之死去!但是却有一个极其残忍的解法,九死一生,几乎没有人能够挺过去,梨末太过犹豫究竟是否要告诉她,若是失败,怕是连一年的光景也会失去,当即要了她的性命!她的神色凝重,眼神空洞,面露难色!
“你有法子对吗?”她那般聪慧的女子,全然看出了梨末的心思,深深知晓定然有方法能够破解,只是此法的凶险,怕是稍不慎,便会当即毙命,所以她才这般犹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