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末举起右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却诧异地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完全瞧不出一丝痕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梨末拔出头上的簪子,狠狠刺在了手臂上,结果却再一次让她几乎跌坐在了地上,只不消多时,便再次愈合,而且更加诡异的是那原本鲜红色的血液变成了乳白色,宛如树木的汁液一般。
没有空气,没有食物,没有水,很快梨末便昏了过去,躲在门外的粉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早知道平时少吃一些好了,如今怎么能够从这门框中塞进去呢,看来只能碰碰运气了,粉球立刻转向,四处搜寻萧风绪,终于撞开了萧风绪的房门,望着这突然闯入的不明生物,萧风绪几乎瞪大了双眼,粉球扯着萧风绪的衣角便把他朝着梨末的房间拖去,萧风绪似乎很是不情愿,可谁曾想这不明生物竟然如此执着。来到了梨末的房门前,粉球不断发出火星语,萧风绪犹豫着打开了房门,却见到梨末倒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如纸,皮肤皱的仿佛失去了水分。这才一日,怎么会如此?
粉球又朝着门外不断叽叽咕咕着,萧风绪不解,却只好抱起梨末来到了门外的阳光下,暖暖的阳光照拂在了梨末的身上湿润的空气围绕在了梨末的身旁,梨末的面色开始微微泛红,皮肤也恢复了弹性,仿佛一颗枯萎的种子重新有了生机一般。刺眼的光亮直直刺入梨末的眼眸中,她的心口仿佛有些空洞,太耀眼的光亮逼得人睁不开双眼,她摇晃着脑袋,模糊地喊着:“放我走,放我走。”萧风绪的双眼隐隐有了些幻觉,片刻,却又回转了过来,将梨末“扑通”扔在了地上,生疼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面前是萧风绪那一张充满怒气的脸。
“你走吧。”他说道,脸上的神色却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他缓缓走过梨末身边,停下了脚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也终究没有再提起。而当萧风绪回到房中,池墨已然在等他,手中又多了一封信。
“公子,那人约我们明日午时,城门外凉亭,不知是否可信,会否只是个圈套罢了。”这封信上无署名无标记,只说会把想要的东西交给他们,这让池墨着实有些不安。
“来都来了,去有何妨?咳咳咳。”萧风绪望向窗外,眼底露着自信的光芒,他既然敢单枪匹马来,又怎么会惧怕这等小事呢?
“公子,是否连日来赶路伤了身子,不如让属下替您跑一趟吧。”萧风绪摆了摆手,却听见门外有细微的动静。
“谁?”门外的脚步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梨末悻悻露出一个脑袋,有些尴尬地笑着,“我是来向你们辞别的。”方才萧风绪的表情显然让梨末有些愧疚,从前的种种,殷殷切切,他却不曾亏待过,而悠长的岁月里,自己却从不曾在意过这些,如今想来,却也只剩下愧疚二字了。
“不必了,我不需要。”他冷漠地转过身子,让自己不去瞧见她的眼神。可却在那一刹那,她低低地垂下了头,一阵阵失落涌上了心头。
他的咳嗽声浅浅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旋,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在厨房忙碌着,粉球拿着菜菜在一旁玩耍,用肉嘟嘟的语气嘲笑道:“小雪儿,不是我说你,你这真是作孽啊,作为美女一枚的时候不喜欢人家,又没拒绝人家,这才把人家那颗少男心伤透了,如今这般又是作甚。”这话真真句句刺激着梨末的大脑,当时不曾拒绝完全是阴差阳错,当然她也是存了私心想把萧风绪当做借口,如今却也是能做补偿便是一些。
“吃你的吧,一会上路了没得吃了你可莫怪我。”梨末一边熬粥一边将一块雪梨塞进了那张猪嘴里,这才让粉球闭了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