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紧张嘛。”靖竹深吸一口气:“我以前见陛下的时候都是以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入宫,他根本不会放多少注意力在我身上,这次却是不同,我要是哪里表现的不好,他可能会觉得太后为你选错了人,说不定还会为你换个王妃……”
“越说越不像话了,”谢明端用冰凉的大手碰了碰她额头:“你清醒一下再和我说话。”
靖竹瘪了瘪嘴,想想还是住了口。
两人一路出到府门前上了马车,谢明端抬手要拉她坐在腿上,靖竹却摇了摇头,自己挪到角落坐下:“你离我远一点,我想清静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说,在我怀里不能冷静吗?”谢明端自恋地勾了勾唇,笑的格外风骚。
靖竹眼角微微抽搐,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对他的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谢明端假装看不见,自顾自从一旁的小书架上拿了一本书似模似样地翻看。
“嘿!”靖竹忽然叫他。
谢明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抬起头对上的目光:“怎么了?”
“你不是总嫌弃我看这些话本很幼稚无趣吗?现在怎么自己倒看上了?”
谢明端下意识地翻过封面看了看,“公主与侍卫之旷世奇缘”几个大字出现在他视线里。
靖竹还若无其事地补充:“而且你还把书拿倒了。”
谢明端尴尬地将书掉了回来,“……嗯,我其实是想练习倒着看书。”
“哦……”靖竹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抢下他手里的话本放到自己膝上“这本书是我怕路上无聊特意放到书架上的,你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
靖竹:“端王殿下你手气不错啊。”
谢明端羞愤地挪开眼:“我只是在猜你到底在想什么。”
“能想什么啊,想等会见了陛下要说什么,还在想家里那摊子破事,我有什么烦恼你不是都知道吗?”
谢明端坐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问:“既然都说是烦恼了,你还时常想它做什么?”
“有些事情,我有时候自己也想不到到底该怎么做,经常放在心里琢磨琢磨,大多都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你倒不如和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你也说不准。”
靖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真的能帮上我?”
“你要对我的智慧有信心。”
“好吧。”靖竹郑重地点了点头:“那我问你,我家里在陈州的几件铺子原本是做皮货适应的,可是我听说近几个月来夜奴的皮货商人开始拥入东明境内,以陈州漳州为最,我是应该让家中的生意退出陈州呢,还是和夜奴的皮货商人对抗一番,看看还有没有保留的必要?”
“呃……”谢明端语塞。
“我们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您堂堂王爷怎么可能明白呢?谢明端,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好好帮我想想怎么把李氏的狐狸尾巴揪出来,免得我再因为内鬼的事上操心。”
谢明端拉着她靠在车壁上,半阖着眼睛慵懒道:“你府上生意上的事情我可能帮不上忙,但是李氏的问题嘛,我或许还真能帮你想想法子。”
“什么办法?”靖竹把自己放在谢明端的角度上思考解决之法,没过多大会儿就有了猜测,她眸子动了动,浅笑着开口:“等等,我还想知道你想怎么做了。”
后宅内斗的小事情上,谢明端自然插不上手,他既然说有办法,那就一定事关东明和北临两方的对局,北临已经战败,既然是战败求和,那总要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