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啊,我说你手艺还真不赖呢,这孜然洒得够味儿。”文龙撕咬着冒着热汁儿的鸡翅,含糊不清说道。
“谢谢,我也觉得。”子瑜在一旁细嚼慢咽道。
“子瑜啊,我发现你跟丹丹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开始自恋了!”纪彦正对付着一串虎皮辣椒,觉得这样的话从子瑜的嘴里说出怎么听都有些别扭。
印象里的子瑜,难道不该是工作时正襟危坐,下班后沉默寡言,一整天也吐不出十个字的钢铁男子汉吗?什么时候也学会接梗了,这可真是比让文龙学会腌肉还难的伟大进步。
“爱情啊,还真是世界上最有魔力的东西。”纪彦心里悄悄补充道。
“喂喂,你说谁自恋呢?我这可不叫自恋,只是对自己主观上的正确判断。”丹丹听着可不干了,立即跳脚反驳。
“对对,对自己的主观判断次数太多可不仅是自恋,具体点说是自恋狂。”优优唯恐天下不乱。
“优优,我说你…”
桌上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正准备叉起腰怒斥的丹丹只好打住话茬儿接电话,方又说道:“这家伙终于到门口了,你们等等我去开个门。”
丹丹“蹬蹬蹬”跑上楼梯,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领了个相貌无奇、头发卷卷的老哥走了下来,老哥还戴了一副方框黑镜,留着不修边幅的唏嘘胡茬儿,看起来很有人民老艺术家的范儿。
“你们好啊,我是塞米,不好意思迟到了这么久,实在是因为有一段路太堵太堵了!”塞米取下墨镜,咧出笑容。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是特地把他叫来给咱表演节目的。”丹丹开玩笑道,留下塞米一人在风中凌乱。
大家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很快拉近了距离,盘里的食物终于开始见底,优优特意补上的口红也早全都吞进了肚里。
用餐完毕的桌面一片风卷残云的样子,大家因为熟也没互相客气,撸起袖子管儿很快一起把活儿给干完了,于是拍着肚皮进了客厅,准备欣赏酒足饭饱后的助兴表演。
“这把吉他我可给你保管了许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自己带回去?”丹丹从积尘的旧物中取出一把民谣木吉他递给塞米。
“就先放这儿吧,还不急。”塞米笑笑,接过吉他开始调音。
“哟哟,里面有故事啊,怎么不说来听听?”优优的好奇心又被点燃。
“就你八卦。”子瑜适时的插了一句话,表示下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这儿有谁会乐器的吗?”塞米抱着吉他问道。
“不会。好难。”大家齐刷刷摇头。
“没关系,我给你们讲个有趣的点,你们知道吉他里有一段万能和弦吗?像这样53231323…只用这段旋律就可以搭配很多的曲子。”塞米右手轻拨琴弦弹出一段和弦分解,解释道。
“可不可以不想你,我需要振作一下,789月的天气,像我和你,需要下一场雨……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让所有期待未来的呼唤,趁青春做个伴……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我一定会呵护着你也逗你笑,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后悔没让你知道……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塞米从九十年代回忆里的老歌一路唱转到红了没几年的南山南,旋律间切换自如毫无生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