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侧的司韶景木睡得极轻,墨初雨转了个身,他好看的眉就微微一蹙。
墨初雨伸手轻轻去抚平他蹙起的眉,她的手轻轻抚平,床上她的身影单薄。
司韶景木这几天没睡好吧!
墨初雨在他的脸上只看见了疲惫很紧张,他睡得也许并不安稳。
这张脸若是画成小像,那么,一定是她想象的一般,每一笔都淋漓鲜明,每一点都惊心动人,一落笔,一寒春,他那微蹙的眉也尽是一种无形诱惑。
他紧闭的眸,竟是那藏尽阴谋的海,墨初雨不敢靠近,也不能靠近,不因为任何,只是因为他是司韶景木,而她,也只是一个墨初雨。
墨初雨不敢,她的确是不敢,只是因为她不敢贪恋,她怕她戒不了他,他真的,对她太好,是真的太好了,好得让她害怕,让她恐惧。
半晌,她叹气,轻轻下了床。
终究,还是,不能。
墨初雨出门的时候司韶安安还睡着,而司韶南城,却在给司韶安安掖被角。
墨初雨看着安静的一刻,终于明白了司韶景木的用意,司韶景木不让司韶南城看着司韶安安,原来是因为,他早就明白了司韶南城的小心思。
可惜,听司韶景木说,安子在十四岁时为了保护司韶景木掉入了冰湖里,为了不暴露位置,在冰水的芦苇荡后,泡了一刻钟的时间。
后来,经过名医治疗,司韶安安没有留下任何病根,只是这一切都有代价,司韶安安这辈子,注定不能生小孩,注定不能当妈妈。
司韶景木让司韶安安选择过,是留在司韶景木身边当明卫,还是这辈子不能动武,更不要说是训练了。
司韶安安并没有犹豫,不是因为在司韶景木的身边工资高,而是因为,她想自由,她不想让生小孩,困住她的自由。她的自由,在何方?
自此后司韶安安和就与司韶南城属于了平起平坐的关系,司韶安安好胜心极强,自然就要和司韶南城争。
司韶景木全当看不见,他们之间的互相攀比也只是单方面,司韶安安想赢过司韶南城。
而现在,安子身上的刚硬也化成了薄烟,不复存在,只剩下了安静与柔软。
司韶南城掖完就跑,直逗的墨初雨噗嗤一笑。
“这么早就醒。”司韶景木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他的声音响在墨初雨的耳边。“我以为你会很晚起。”
墨初雨怕吵醒司韶安安,轻声道:“你不知道的东西,才不只是一些,我什么时候起床的小问题。”
“那我愿意去了解你的一切。”司韶景木对墨初雨眨眼。
墨初雨做鸡皮疙瘩掉满地状,给司韶景木抛了一个“切”的眼神。
司韶景木似是知道墨初雨一定会答应,披上外衣,笑道:“既然,你这么早就起来了,那咱们就一起出去看看吧!哎!自从我十三岁离开京城,也好久没逛这里了。”
墨初雨只穿一件卫衣,也浅浅一笑道:“好啊!我陪你。”
京城早上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墨初雨一直缩着身子,不用想,一定是冻得。
突然,身上似是多了什么东西,瞬间自己就不冷了。
墨初雨又不傻,知道是司韶景木把外套给她,正要“热泪盈眶”的看司韶景木,司韶景木就在她耳后道:“要钱的,穿我外套,一小时五十。”
墨初雨无语望青天。
若时光停下,停在这一刻多好,没有对过去的痛苦,也没有对未来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