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军来到小何面前，悄悄地说了声“你到办公室”，便转身上了楼。
小何紧跟其后，来到办公室，秦建军轻声地对她说“你和一夫说一声，贷款的事说好了，叫他抽空去趟芙蓉王，和蓝总见见面。”
“好的，我知道了。”
见经理走了，有人凑到大眼妮子面前，打趣地说：“毛小毛，你不是说经理半年没看你一眼吗？这回十眼也不止了。”
毛小毛眨着眼皮，说：“事出蹊跷必有妖，我眼皮直跳，准没好事。”
一会儿，小何下得楼来，脸色肃然，似有所思，从毛小毛面前走过，看也没看她一眼，这是怎么了？只惊得毛小毛心中“砰砰”直跳。
上午十点，正是店里最忙的时分，顾客出出进进，店员迎来送往，话音四起：
——欢迎光临。
——您还需要什么？
——你走好，欢迎再来。
窦淑宝走下楼来，喊了句：
“毛小毛，经理有请。”
“经理请，请我，啥事？”一脸茫然。
“不知道。”
毛小毛走到小何面前，忐忑不安地问：“何姐，你说经理找我有啥事？”
“我哪知道，你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何姐，该不是要兴师问罪吧？”
“问什么罪？”
“我说经理身边的女人多，昨天来了个林妹妹，今天来了个宝姐姐。”
“你敢作敢当，怕什么？”
“我怕经理炒我的鱿鱼，开了我。”当下找个工作不容易，这倒是实话。
“也许有这个可能。”这话吓了毛小毛一大跳。
“何姐，经理真开了我，我就去你家睡觉吃饭。”耍赖了。
“行，我和你范哥说说，叫他收了你，做小。”
“范哥帅不？你就不怕我鸠占鹊巢？”又犯了三八。
“嘿嘿，就看你的本事了。”
站在一旁的窦淑宝烦了，“毛小毛，你是花痴呀，还是三八？经理请你了，去不去？”
“去去去。”毛小毛跟着他上了楼。
秦建军盯着眼前的毛小毛，这丫头娃娃脸，齐耳短发，额上流海，细眉，圆眼，翘鼻，红唇，两腮鼓鼓的，如春桃泛红，梅花乍放，一个活生生的卡通萌娃。
他“呲”的一声笑了——他笑的是小何给他推荐的人选，竟然是个卡通娃娃。
“经理，你别笑的这么吓人。”毛小毛发话了，“我知道我错了。”
“你错了？错在哪儿？”秦建军心中一惊，歪打正着，另有疑情了。
“我不该背后议论你。”毛小毛胖脸绯红，低下了头。
“议论我什么？”追问一句。
“我说你身边多女人，昨天来了个林妹妹，今天又来了个宝姐姐。”不打自招了。
“啊哦，你还说了什么？”嗨，虚惊一场，原来如此。
“我还说，半年你没和我说一句话，没看我一眼，太伤自尊了。”如果这样，还真有点儿伤人自尊。
“和谁说的？”
“何姐，就她一人，没和别人说过，我向毛主席保证。”她把手举了起来似乎在发誓——他老人家有闲空管你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