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集体的人,这和单干是有本质区别的。”他稍停一会儿,继续说“我在部队听说有的省已经联产承包,分田到户,责任到户,任务到人了。”
“责任到户?什么责任?”有人问。
“种好田,管好地,按时耕种收,多打粮食。”毕嗣根回答干脆。
“任务到人?什么任务?”
“按规定缴公粮,缴集资,缴提留,出义务工,剩余归己。”掷地有声。
“缴田赋,出劳役,古来有之,老祖宗留下的章程。”刘老师插了一嘴。
“这地怎么分?要拿出个章程来。”有人说。
“解剖麻雀,抓好试点。”刘老师再插一句。
毕嗣根点点头,“刘老师说的对,就以二队为试点,若水、大诚牵头,在座的全体人员参加,三天之内丈量土地,摸清底子,制定方案,然后召开村民会,统一思想,一周内把责任田分配到户,一月内完成全村的分田工作。”
老支书坐在那里,旱烟袋在烟荷包里习惯性地拧着,至今是徐庶进曹营——一言未发,他看着面色黢黑,出言铿锵,指挥若定,当断则断的毕嗣根,默默地点点头,心想:根子这些年大兵没白当,见了世面,长了气魄,出任支书,选对了,东山屯是月亮底下看和尚——前途光明,李双双瞅老公——看到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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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的不朽排名里,立德、立功、立言,德是最难的,其实德是包括言和功的,功也包含了言,我们的言说是对善、好的记录。在这个意义上,亚里士多德这句话,一切技艺都以某种好为目的,就是我们写作的意义所在。一个人能力有大小,水平有高低,但是起码你要达到自己对善好的一个期许,如果我们写了一个东西,能够教育到自己,对我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
——赵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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