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王希迁的语气顿时变得阴阳怪气起来,“现在难道不是该用手段强行逼供吗?”
魏大人听了王希迁的话,他犹豫的看看崔良娣显露出一丝迟疑。
“魏大人是忘了皇上的旨意了?”
王希迁那尖锐的公鸡嗓再一次响了起来,魏大人看着王希迁终于迟疑的下了决心。
只见魏大人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人走上前就毫不怜惜的将崔良娣扣在了刑架上,随后拿出一副由竹板编织成的书袄将它紧紧地裹在了崔良娣的胸部至腹部,紧接着两名的酷吏拉过连接在书袄的两侧绳索逐渐将绳索收紧……
崔良娣被那股急剧收缩的力道碾压着胸腔,因为无法忍受身体被强行压迫的剧痛她痛苦的惨叫出声来。
“啊——!”
王希迁看着崔良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庞而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像是为他不久前受到的蔑视得到了宣泄口。
“娘娘,奴才还是劝您好好想一想,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小公主不是吗?”
崔良娣银色的鬓发被汗水早已染的湿漉漉的,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就连她的脸色也是十分的苍白,几乎在顷刻间就失去了原来的血色。
“怎么,良娣娘娘您还是不肯说吗?”王希迁俯下身子伸出手抬起崔良娣的下巴,强迫崔良娣与他对视着。
崔良娣斜视着眼睛凶狠的瞪着王希迁并没有吭声,她微微张口呼吸着,有丝丝的血迹竟从她的嘴角里渗了出来。
“娘娘要是继续不说,那就只能接着受苦了。”
王希迁抬了抬手,两侧的酷吏又开始收紧了绳索,惨叫人寰的惨叫声不一会就响彻了刑部的大牢。
崔良娣终于不堪疼痛的晕厥了过去,魏大人看着崔良娣失去意识昏迷过的样子心里一时间充满了愧疚。
“怎么,魏大人是觉得下手有些重?”
王希迁瞅着魏大人十分不满的问道。
“下官……。并无此意。”魏大人磕磕绊绊的回答着。
“皇上的旨意想必魏大人心里是很清楚的了,”王希迁的语气顿了顿,“此次事成,魏大人以后在朝廷中靠山就又多一个,岂不美哉?”
“王公公说的是。”魏大人拱着手应了王希迁的话。
“等崔良娣醒了,麻烦魏大人就照之前的接着审就是。”
“是。”
王希迁吩咐完往出走了两三步,忽而想起了什么又同跟在身后的小太监招了招手,待那个小太监附耳过来时王希迁从衣袖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函递到小太监的手中,在小太监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小太监接过信函就一路小跑出了刑部的大牢。
王希迁这才满意的笑笑,同魏大人道了别往宫里的方向而去。
舒王府
低调奢华的的大堂内只见正椅上坐着一个身形极为修长的男子穿着一身深红色的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纹带,镶碧的鎏金冠固定着黑发,整个人看起来显得神采奕奕。
李谊挥手摒去了在一旁伺候的侍女后,面前跪拜着一个遮着面目的黑衣人便低声汇报了几句,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得意的笑容来。
“你带人去朔州拖住广陵王回京的脚程,前些日子支他离开长安就是为了更方便下手,现在到了紧要关头更不能让他及时赶回来。”李谊说着就狂妄的笑出声来,“只是我这个侄子还是有那么些灵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