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淳接过他的话,语气里却尽是不信的意味来。
“皇叔刚刚说的是想让你以功代过,”李谊的目光在李淳身上转了一圈,开口转移了话题,“朔州刺史崔愈衡问斩一事不如由你和邢部魏大人一起代为掌管?”
李淳看向李宜顿了顿,眼色也更加阴沉,“朔州刺史崔愈衡叛国一事,皇叔还是老样子,总是这么着急给证据不足的事下定论。”
“皇侄你可是说笑了,朔州刺史崔愈衡叛国的信件都已经找齐了,皇侄怎么能说皇叔乱说呢?”
“回陛下,”李淳不在看李谊而是转向了德宗皇帝,“皇孙行至朔州并未见到任何起兵之疑,就连和外族也甚少来往,怕叛国一事不是这么匆忙就下定论的。”
“皇侄,万一他们的隐蔽做得更好呢?我们呀,可不能因此断送了大唐朝的将来。”
德宗皇帝没有作声,李谊说话的语气也因此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陛下,如果这么匆忙处决崔愈衡,朔州城内的百姓多有不满,即使换上了新的刺史,边境的外族恐怕会更加虎视眈眈。”
一向善于在皇宫里隐藏自己脾气的李淳心里的不爽快愈加明显,现在他终于确定这个大殿里的几个人心中所想,他们无非是想要借此削弱东宫的势力罢了,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父王到现在也没有为慕清的母亲做什么解释,以父王的性格只会一直懦弱下去,到最后等来的只有太子位被废的一份诏书。
李淳抬眼看着大殿上的德宗皇帝,虽然他平时同太子的关系并不如普通父子那般亲近,但他知道德宗皇帝要废太子一事在皇帝心里近乎是确定的,就连京兆尹叛国一事也是为崔良娣和崔愈衡下套,现在只不过是德宗皇帝按照计划一步步行事,如此东宫的人最后都没有可能幸免。
“崔愈衡问斩一事,你不想插手?”德宗皇帝看着李淳,过了好半天才缓缓问道。
“孙儿回城时因为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攻击,已经受伤,眼下只想休息一段时间。”
“嗯,也好,那你就好好歇着吧。”
“父皇,您可别忘了让太医院的太医们每天轮流去看看皇侄的伤势,这样伤口处理会好的更快一些。”眼见李淳摆脱了这份差事,这时的李谊又笑着给德宗皇帝递了话。
“也对,在你伤势好这些就不要外出了,朕会命太医院的人每天到你那里去看看你的伤口。”
“孙儿的伤势不需要劳烦宫里的太医……”李淳皱着眉头,刚刚开口想要拒绝就被李谊又一次打断。
“不行,你可是皇长孙,身体的事自然是要多记挂的。”李谊走到李淳的面前,拍了拍李淳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皇叔说的在理,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要去,太医的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李淳看着他面前的李谊,眼底的冷色早已结了一层冰霜,但他的语气里仍旧十分平静,“孙儿……遵旨。”
“嗯,你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就可以退下了。”德宗皇帝像是有些累了,对着大殿下挥挥手,“谊儿你也退下吧。”
“是,父皇,儿臣告辞。”
“孙儿告辞。”
李淳淡淡看了李谊一眼然后转身就踏出了养居殿,李谊在他身后勾起嘴角随后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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