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哥哥,你看,那里有只蜜蜂耶~你说附近是不是有花?”
小鱼儿挽起裤脚,如凝脂的小脚丫静立在巨大的木盆里的衣服上,水渐出,斑驳了一片深灰的水泥地。
小鱼儿嫩白的小手指着晾晒衣物的竹竿头边,一只体型较大,浑身黑色带亮黄色绒毛的蜜蜂嗡嗡嗡,绕着刚晾晒的衣物旋转舞动。
烈日当头,强烈的光线射进陆安生深蓝色的瞳孔,如蔚蓝深海深邃莫测。
拧干,摊开,晾挂,大臂弯张开捋顺竹竿上的褐色粗布衣衫,陆安生迎着刺眼的日光,微眯眼,一只大蜜蜂映入眼帘。
“许是罢……”陆安生没放在心里,弯腰又拾起一件洗好的衣衫拧干。
洗衣服怎么那么麻烦,搓来搓去,拧来拧去,为何要洗衣服……这竿子颇高,真好横跨他鼻梁处,不知这小豆丁怎么将衣物晾上去的。
可没一会,小鱼儿抬头,大蜜蜂又不见了。
院里堆放簸箕扫帚的阴湿墙角,一个阴影悠悠现形,飘忽不定,面相二人的方向,似乎嘴角扯着笑……
入夜,南钧镇进入另一个白昼不同的世界。大娘们说今日初五,这夜,平日劳累的人呀,可于鲲烈树下聚而舞之。
篝火起,众人为南钧镇的神灵乐而舞之,好不快活。
饭后,院里的几个娃娃嚷嚷着要去跳舞,陆安生等人也被拖了过去。
没想到夜晚的南钧镇能如此繁华热闹,还没到,便能听到古乐器鸣,笙歌鼎沸。
小鱼儿拖着陆安生一路蹦蹦跳跳,好不安生。
待走近了,几人瞧见百来个镇民在此围着一个造型独特的火炉唱跳。身后,是一棵巨大的苍天大树。几人粗的树干直通云巅,周围也无多余的枝叶,干净利落,颇有几分仙气。
怎的平日未注意?傻缶你平日可留意到?
陆安生心里念叨着,又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牵着狗娃,眼睛闪烁着烈烈火光的蒐缶,见蒐缶一脸痴笑,纤长的睫毛沾着星光跳动,明眸皓齿,似乎完全沉浸在众人的欢歌笑语中。
没反应,难道不是她?陆安生血脉涌动的心脏似乎减缓了跳动,心头一沉。不知是失落还是安心。
“陆安生,你瞧我作甚?”蒐缶笑眼一瞥,看到陆安生眼里淡淡的失落,歪着脑袋调皮问道。
熊熊跳动的火焰映在陆安生干净的脸庞上,同时也掩盖了脸颊的红晕。
“莫要多情!”陆安生白了她一样,在眼神落在众人歌舞的火炉上,冷冷道。
这炉生的怪奇特,八面锥体状,有一成人高。每隔一面便有一个拳头般的三角形洞口,往上呈蜿蜒的蛇状镂空,细细密密。火苗从中断裂成星火,在洞口闪烁舞动。
八面椎下方,是无法辨别的符号,神秘诡异,排成行。
正研究着这八椎炉的构造,发现掌心空荡荡。陆安生眸子就瞥见蒐缶拉着小鱼儿几个小屁孩和陆齐越融入了人群中。
众人手拉着手,跟着鼓乐撒欢地舞动着身体,跳着怪异的舞蹈。
火焰如魔鬼般张牙虎爪,火光咧咧,发出咔呲咔呲的碎裂声。
透过火焰的红光,陆安生敏锐的视觉捕捉到一个推着木车的男子。男子佝偻着腰,戴着烂斗笠,遮盖住脸,行色匆匆。
一种莫名的直觉驱使陆安生后脚悄悄跟了过去。
今夜万人空巷,男子许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云掩月色,暗淡了云梢。男子推着颠簸的木车进入一漆黑深巷,消失在里头。
怎得一股怪异的味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