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晟云轻轻将陆轻盈放到床上,见她依旧闭着双目,便问道:“陆姑娘可好些了?”
陆轻盈睁开双目,看着柳晟云,点了点头,道:“谢教主送轻盈回来,不知教主还有何事?”
“在下只想知道陆姑娘好端端的,如何掉入水中了?”
“教主有所不知,……”
陆轻盈的话刚起了个头,只听欧阳寒朔的的声音传来,两人均看向门口,只见欧阳寒朔领着一位四十上下的男子进来。“大夫,请您替轻盈瞧瞧。”这大夫本是侍卫请来看桃红的,欧阳寒朔来的路上见到,便拉他来了芳菲苑。
男子来到陆轻盈的床边,对陆轻盈道:“姑娘,请伸手。”陆轻盈将袖子轻轻向上捋了捋,同时不易察觉的按住了手臂。
少顷,男子将手收回,对欧阳寒朔道:“姑娘身子虚弱,适才又寒气入体,须好好调养才能不落下病根。在下先给姑娘开些药吧。”男子在纸上写了些药名,将纸交给欧阳寒朔接着道:“按这个方子煎药,早晚各一次。”说罢看了看屋内的两个男子,又向陆轻盈道:“姑娘还是早些换身干净衣裳。”
陆轻盈点了点头,目送男子出去,问欧阳寒朔,道:“寒朔,桃红怎么样了?”
欧阳寒朔不太敢正视陆轻盈,只看向别处道:“我这便与大夫去瞧瞧。”说完,便往外走,走至半路,他又道:“轻盈,那日我是喝多了,你莫要怪我。”
看着欧阳寒朔离去的背影,柳晟云懒懒道:“看来陆姑娘与少庄主真是兄妹情深啊,找个侍妾都要与你解释。”
陆轻盈淡淡道:“教主要是没什么事,轻盈要换衣服了。”
“姑娘还未替在下解惑。”柳晟云说的理所当然,竟坐下了。
“适才轻盈手握莲花,忽觉身子乏力,想先行回到岸边,不料一时竟提不起任何力气,直直栽入水中。”陆轻盈说的自然,并未有任何掩饰的摸样。
“那姑娘掉入水中”,柳晟云道,“连挣扎也不愿意了么?”
“教主这话,是疑轻盈是故意掉入水中?池水那样凉,除非轻盈不要命了。”陆轻盈已有些愠怒,说话的语调也不似刚才平缓了。
“在下只想关心姑娘,多有冒犯请姑娘莫怪。”说着,柳晟云站了起来,缓缓往外走。接着又补了一句:“姑娘还是早些换件干净衣服吧。”
看着柳晟云的白衣上也稍有水渍,想着是他将自己送回来。礼下于人,必有所图。此人城府极深,无孔不入,当真得更加小心行事啊。陆轻盈眼中冷光大盛。
“大夫,桃红怎么样?”见大夫将把脉的手收回,一旁站着的欧阳寒朔问道。
“桃红姑娘身体底子好,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脱力。”顿了顿,大夫看了看欧阳寒朔,又道:“只是桃红姑娘此次突然脱力,可能是姑娘有喜的原因。”
“你说什么?”床上躺着的桃红与欧阳寒朔同时喊道。
“只有二十几日啊,怎会这样快就切出了喜脉?”欧阳寒朔竟有些急躁。
“这有喜的情况因人而异,有人许月余开始害喜了才有所察觉,有人许用不了那么久便会有脉象。桃红姑娘脉象虚滑成双,是喜脉无疑。这是喜事,还请少庄主多注意些。”看欧阳寒朔并不十分高兴,大夫叹了口气,那晚欧阳寒朔与桃红的事,现下庄内已众人皆知,只是庄主下令不准他们提起罢了。提笔写下方子,道:“这是给姑娘调养的方子,请少庄主替姑娘备下。”说罢,便收拾了药箱出去。
“怎么会这样?”欧阳寒朔似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