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落在不远处,与此同时吕峥的雁翎刀已然架到了他的脖颈上。
这场比试很明显是吕峥胜了,吕峥见范彬的左手用力按住右手的手背,指缝间还不停有血渗出,便对范彬道:“若不是我刀下留情,你的手臂怕是已经没了,为了获胜竟甘愿舍弃一条手臂,果然是好胆识。只可惜你技不如人,还是回去再闭关几年吧。”
范彬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自己的确是败下阵来,再多说也是无益,便识趣走下了台。
这时一位着白色锦袍,手拿漆黑色判官笔,大约三十岁上下的矮小男子跃上台来。他身形干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洁净的白袍显得他的肤色越发黝黑。只见他在吕峥面前站定,将判官笔向身前一横,道:“在下微山派丁勉,请吕大侠赐教。”
“哦?”吕峥微低下头看了看眼前矮小的男子,道:“原来是病判官丁勉丁大侠。”
“承蒙吕大侠听说过在下的名字,在下不胜荣幸啊。”丁勉黝黑的脸上闪着狡黠,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感到荣幸,说着,他身子微微前倾,拱了拱手:“请。”
吕峥闻言也不废话,挥刀就与丁勉缠斗在一起。
双方兵器一相交,吕峥顿时感到不对。自己的雁翎刀会被丁勉的判官笔吸住,仅几招过后,吕峥便觉刀法的威力无法完全施展。原来漆黑的笔身是磁铁所铸。刀法一被限制,吕峥便立即处于下风。
莫看丁勉身形瘦小,一手判官笔却使得刚劲有力。一点一撇,迅疾罡猛,但见他忽进忽退,游刃有余,却将吕峥逼得连连后退,疲于躲闪。执笔为刀,当真如执掌生死的判官一般。
吕峥眼见自己便要退到石台边上,若再不想办法,怕是要出局了。看来要将苦练多时的功夫亮出来了,原本他是想将自己的绝招留给那个他最想挑战之人的。
但见吕峥忽然转守为守攻,右手中的雁翎刀一翻一压,强行将丁勉的判官笔压住,左掌猛地击向丁勉的前胸。
丁勉只觉武器上突然多了千钧的重量,忙用力撑住;与此同时,一阵掌风却如狂风般对着他迎面而来。他不敢稍慢,忙抬起另一只手接下。只听“啪”得一声,双掌相击,二人的衣袍也让掌风震得猎猎飞扬。
起初,丁勉觉得自己的内力足以与吕峥抗衡,然自己越是运功,便越是觉得吕峥的内力如海浪一般,自己用多少内力打过去,吕峥便能掀起多大的浪与之抗衡。渐渐地,他有些力不从心,想收一收功,然吕峥的内力却陡然增大,一掌将他震得飞了出去。
丁勉手捂胸口倒在石台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一口血喷了出来,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待他缓了缓,才道:“吕大侠好功夫,丁某自愧弗如。敢问大侠刚才用得是什么内功?”
听丁勉这般问,吕峥昂起头挺起胸膛,高声道:“世人皆知我们擎云派有一套惊世的披云刀法,却不知我派内还有一套与之相辅相成的披云掌法。我派自创派以来能人辈出,但能达到吕某今日高度之人,实属寥寥。刀法的威力取决于掌法的强弱,而掌法的修炼须顺应四时,吞饮日月,能窥得其门径之机可遇而不可求。而吕某刚好便是这般幸运。刀法修外,掌法修内,长此以往,刀法与内力均有所进境。”
丁勉听后,缓缓站了起来,道了句丁某领教了,便缓缓向台下走去。
吕峥见丁勉向台下走去,也不等第三人上台,便抬起雁翎刀指向稳坐于台上的红衣女子,道:“这第三人,吕某便是要挑战这挟苍宫主,不知宫主可否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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