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然手下一动,从袖中滑出一柄短剑。剑一出鞘,剑尖吞吐寒芒,看得出这是一柄好剑。秦亦然喊了一声得罪了,提剑便攻向慕思初。
莫要看秦亦然身材纤细,手中攻势却迅捷有力,剑招疾而不乱,颇有章法,转眼间便挥出十余招。慕思初眼前银光纵横,短剑带出的气浪绵密如织,她只是侧身闪避,并不曾出招,而脚下却是一步不移,从容不迫地应对着秦亦然变化多端的招式。
许是短剑的银芒映得,慕思初眼中似乎有碎冰一般的冷厉一闪即逝,接着她脚下一动,蓦然出现在秦亦然身后。,连与她近在咫尺的秦亦然也是刺出一剑后才发觉眼前之人不见了。
忽然秦亦然感觉身上一僵,浑身便动弹不得,只能保持出剑的姿势站在台上。
慕思初放下手,对一旁不时擦汗的秦方和道:“秦爷放心,本座只是点了令嫒的穴道,未曾伤她一丝一毫。”见秦方和略微放心得点了点头,她复踱回秦亦然面前,看着秦亦然略微怪异的姿势,似笑非笑道:“不知秦姑娘为何这般痛恨本座,你的这套剑法原本柔和,多用来防身和健体,而你却将许多招式改为了杀招,且招式十分煞气,莫非你想杀了本座?不过你的这些杀招使得并不纯熟,想必是初学乍练,而教你之人恐怕是深谙杀戮之道吧。”说罢,她的眸光冲着那边若无其事的柳晟云淡淡一扫。
柳晟云见慕思初看了他一眼,心下明白慕思初已知教秦亦然那些杀招的是他,然他只是唇角一勾,冲慕思初一笑,似不懂她的意思。
慕思初也不理会柳晟云,抬手替秦亦然解开了穴道。
秦亦然重获自由后,略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将短剑收回袖中,郑重道:“多谢慕宫主手下留情,今日我败了,待他日我将招式习练成熟后再来挑战宫主。”说罢冲慕思初拱了拱手,便走回到秦方和身侧。
柳晟云见秦亦然并未再回到他身侧,无奈耸了耸肩。他此次若是出言阻止秦亦然,甚至代替秦亦然亲自上台,无异于卖给秦方和一个人情,且秦亦然已然选择做他的徒弟,他日有用到秦家之处,想必也会容易开口。之所以没有阻止秦亦然,无非是希望慕思初能借不伤秦亦然之事,让秦方和承她的情,无论慕思初此次来参加比武大会有何目的,秦家是陈州首富,在消息和人脉上总有能帮得上她之处。柳晟云啊柳晟云,你们此次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来,却终究还是帮了她。
慕思初环视一圈,目光停留在易昭言身后的女子身上。这女子总是注视着易昭言,时而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却对台中央的进展并不十分关心。而易昭言似乎对那女子并不热切,想来他对谁都是这样,当年自己百般对他好,他也还是不咸不淡的,只是许下了那些并不作数的誓言。于是慕思初戏谑道:“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由昭言公子身后的这位姑娘来挑战本座了,今日这些姑娘似乎对本座都颇为敌视啊。”
顾熙晴未料慕思初会突然提到自己,面上一惊,刚打算开口,忽听从来到山顶便一直未与她交谈过的易昭言道:“她不会武功。”
“哦?”慕思初似并不相信:“不知是她真不会,还是昭言公子心疼她,怕本座失手打伤了她啊?”
看到易昭言清俊的面容渐渐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黑眸深深地看着她,慕思初方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这话听起来确是非常酸的,像是在责怪自己亲近的人,一时令她尴尬非常。忙平复了一下心绪,道:“既然无人再来挑战,那本座便回去坐着了。”
慕思初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的本意是想调侃一下易昭言的。据她所知,易昭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