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变。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着，就像他心里面其实已经无比的清楚，一直握在他手里面的流沙已经快要溜走了…

    “凉凉，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我答应放她走，我们再去国外过那种你想要过的生活好吗？我答应你再不会对她下手，我答应你再也不追求那些不真实的东西！”

    他什么也不要了！

    报仇也好，将莫小晴那种纯洁的人染上黑色的那种想法，他也可以放弃…

    他…只要她陪在自己的身边！

    哪怕…是深深的恨着他也好！

    “…晚了，你现在做出这样子的表情来，究竟是想要欺瞒谁？”

    木凉凉笑了，和着眼泪一起笑了，笑得凄美而绝望。

    “…白易学，你这一生步步为营，处处算计，我竟有些分不清楚，你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但是…该明白的今天这些人之所以能够来得这么快，就是我出卖了你，我将你的所有行动都告诉了他们，我将你最后的退路都斩断了，难道你不恨我吗？”

    “你确定还要带我去国外？就不怕哪一天我又在背后捅你一刀？”

    白易学眼睫毛微颤，垂眸，“…成败乃兵家常事，不怪你！就算没有你，败局也早就已经注定了！”

    他的声音嘶哑的很厉害，比那种在青春期变声的少年公鸭音，还要难听几倍！

    “白易学你说你不恨我，但是我恨你，我最恨的就是我自己竟然没有早点看清楚这一切，竟然傻傻的待在你的身边，过了这么久！”

    “你知道吗？你曾经是我的天神，因为你在我掉落泥潭的那一刻，朝我伸出了手，后来我为了权力变得不择手段，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我在你的身边足足呆了五年…签了那可笑的协议！”

    “我不知道怎么样子才可以报复你？也不知道怎样子才能够上你难过？”

    “但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莫小晴眼皮子猛跳，她的心里面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果然在他们众目睽睽之下，凉凉竟然用他的那把匕首，狠狠的捅进了自己的胸膛里！

    大片的鲜红，不可抑制的往外涌流着…

    那一瞬间染红了许多人的眼…

    首当其冲的就是白易学，他的心在那一瞬间，像是被人狠狠的捏碎了。

    疼…

    他在脑子里面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字！

    “白易学…你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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