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房里,李美真打开了音响,犹豫再三选了一首舞曲,那首融入了她的美好年华,铭心刻骨的爱情,已经淡忘了的痛苦和挥之不去的忧伤的著名的探戈舞曲。它的旋律美的不禁令你的肢体想翩翩起舞,就是灵魂也心醉得想露出神秘的微笑。可她的记忆却选择忘记这首乐曲的名字。只有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去刻意地反复地听它,直到过往的回忆让她心碎地听不下去了,才会关了那音乐。她确定了播放模式,调低了一点点音量,一个人痛也快乐着。
李美真穿着一件有点发旧的粉蓝色真丝睡袍,后背,胸前刺绣的几只大小不一的蝴蝶,形态惟妙惟肖,颜色红黄蓝绿很是漂亮。十月的天气,花市还是有些热,房间里还是需要开空调的。她随手拿起一条粉紫色暗花的真丝披肩轻裹在肩上,来到观景窗前,她的手扶着窗台,匍匐在上面,右手轻轻支着她美丽的下巴,注视着窗外,花城的夜景,一览无余。花市并不是李美真呆的日子最多的城市,但是她喜欢这里一年到头都是温暖如春,多雨湿润的气候,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夜幕和风都一样,也是繁华似锦,流光溢彩。她很享受南国的温和细雨,特别想多呆几日。但是她明天要赶回大本营风都。马上接近年底了,公司会比较忙,而且还有个人在等她,当年她的大学室友,俞海澜。她是个英语系的插班生,因为英语系宿舍没有空床,刚好李美真所在的法语系宿舍有个女生休学了,就这样她住进了李美真所在的宿舍一直到她出国。有着一定家庭背景的俞海澜去了美国读书,几年后她顺理成章地就成了外籍华人。算下来她们相识已经快有二十年了,最近几年回来的多些,也不是每次回来都找她,据有些同学讲,她结婚了,也有人说离婚了。俞海澜几次来酒店找她,都是刚好她在外出差,没有见到她本人。电话里两个人又不方便说些闲事。难道这次找她,会有神马大动作呢。但她隐约感觉俞海澜有些变了,不那么直率了,毕竟都是中年人了,生活的甜酸苦辣已经把每个人的棱角锉平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闪过一丝忧虑。
“夫人,您好,您的晚餐。”随着一声轻轻的手指扣门,显然是有人站在门外要进来。
“请进!”李美真应答了一句,她转过了身看见一个大高个,身材修长,着制服的服务生推着餐车向她缓步走来。这不就是去机场接我的司机嘛,他出众的身高令人印象深刻。这个熊国良搞什么鬼呀,晚餐我并不想吃,这样会超重的呀!李美真想着没有离开窗前,她默默地看了看那个男生很小心地把餐具和四,五个盖碟从餐车上取下摆到桌子上,不用问她就知道他是个新手,业务似乎欠熟练,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