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真知道蓝之旭是好意,是关心她,她点点头,抿嘴一笑说道,“唉,其实我知道我就是个白痴。记得还是我创业初期的时候,他来过风都酒店找我。当时我出去考察了。员工告诉他我不在,他不相信。他告诉他们他是我的丈夫。大家都知道我是离婚了,没有丈夫了。可能也是他脾气急了点,员工们一听,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来找我麻烦的,他们更不让他进了。然后他好凶和他们争执起来,结果把我们一个员工的头打破了。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独我不知道。我一直呆在海城筹建新店。他想要知道我在哪里出差,员工们对他保密我的行踪,不肯告诉他。他们还瞒着我,觉得他会伤害我。你知道的,我的朋友钱志文先生派他的律师专程来风都处理这件事情。那几天他天天来风都的酒店找我,这个律师直接就去了法院。警察和法院都来了,裁定他不能接近我所有酒店,我的家。就这样,这么多年他没有再来找过我。我想他毕竟是个有学识的学者,他也的确非常得有才气,曾经对我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可是…”
“在你眼里,有学识就不是个无赖,是吗?太天真了。到现在你还想着他的好,他的优点。他是对你好过,可是最后不是也对你不好了吗?”蓝之旭小声地说着,语气却是怒不可遏。他显然不满意李美真的回答,当然也是心里有点嫉妒了。
“之旭,我不是为他辩解,也不是为自己喊冤。我只是觉得曾经爱过,既然分开了,也不该为敌的。”李美真黯然伤神地说道。
“那是你一厢情愿,而不是他。他不配你这样定义他,因为他不值得,你是高贵的,他是卑鄙的。他抓住了你的弱点,你至今单身,太长的‘空床期’,他认为这是他的机会,是你给了他机会。美真,听我讲,你只有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才能彻底摆脱这个恶魔,你今天晕厥就是让他得逞了,他在用他的下流手段摧毁你。以后再不能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要知道保护自己。”蓝之旭侃侃而谈,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美真,他的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渴望,闪烁的是不动声色的万般柔情。已是最解风情的她不可能一点儿读不懂,只是想逃之夭夭,避开那好不掩饰的,关切的,讨好的眼神罢了。
“之旭,你说的那是,那是什么意思?空什么器?”李美真诧异地小声问了一句,她心里居然把那个词想成是个‘器具’。不过某种意义上,还真是个‘器具’,不是嘛!
“这都不懂呀,就是你的身边没有睡着一个男人。如果有,他还敢吗?”蓝之旭心不以为然地小声说着,抬头瞅了李美真一眼。她马上低下了头,避开了他的眼睛,她感觉自己就是裸着身,羞臊得再不想抬起头来。唉,这就是代沟和年龄的差距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思维活跃,富有创意呢。她用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床单,控制着气息,冷却着恼羞,搜遍了大脑,挤出了这么一段话。
“蓝之旭,真的很感谢,很感谢你!你的话我已铭记心中,有你这样真挚的朋友提醒了我,我会…”
“美真,你听好了,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今天我们不谈这个。但你要请我吃饭,”蓝之旭跋扈地打断了李美真的话语,“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我差点要…”蓝之旭突然停顿了,李美真抬起了头,看见他的脸一下冲到了她的眼前,他压低了嗓音,睁大的双眸中似乎平静无澜,甚至是无情和冷漠,可是折射出的却是心痛。他关切的面容和带着体温的气息让猝不及防的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她就像个被训斥的小女孩,惊慌地将头扭向一边。
“李美真,你,你就像个迷了路的小姑娘,让人太担忧了。这次你是情绪极度失控,瞬间造成心肌缺血,导致短暂性休克,你的小心脏已经不能再遭受这般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