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梁羲然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慌,像是担心这人会对张雁落不利。这人懒得理会梁羲然,一把推开他,就单手把张雁落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张雁落晕晕沉沉的,只感到后脑一阵柔软,原来跟梁羲然发生争执的人是个女的。不等张雁落做出反应,这人就掐着她的下巴,把一碗苦得她想哭的药灌到了她的嘴里,逼得她不得不全都吞下去,瞬间被苦得整个人都醒了。
张雁落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面露担忧的梁羲然,只见他先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再就是惊喜万分的睁大眼睛,而后跟小狗似的扑到了她的怀里。
“雁落,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梁羲然在张雁落的怀里可劲的蹭了蹭后,抬起头,红着眼睛说道。张雁落挑眉,昏倒前的记忆纷涌而至,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原来是病了,这具身体年轻是年轻,就是还没锤炼好,想当年,她独自一人在雪地里走了七天七夜,别说发热了,一点点头昏都没有。梁羲然这段时间是真的担忧得太多了,一见张雁落醒来,就有点失控。
好在某个不愿看这对小情人依依喔喔的人出声了,才打断了梁羲然的动作,“咳咳,我能理解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初尝情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才好,但还是等没有旁人的时候再来发泄一二吧,这会,还有我这么个大活人在呢。”
张雁落瞬间直起身,回头一看,却是那个赠送她匕首的老兵,这人待她未免太亲近了点,送匕首的事就不说了,那时是为了杀敌,可她一个开罪了首领的小兵,便是侥幸熬过刑罚,也不值得对方上心,更别提亲自喂药了。这人不知张雁落的想法,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检查了一下后,确定没问题了,便笑着告辞了。张雁落挽留不得,只能让梁羲然去送对方,待梁羲然回来,再仔细询问一二。
“我发热发了三天,军医都没办法?”张雁落听完梁羲然的述说,有些后怕,到底托大了,仗着年轻,就胡作妄为,这若是不慎落下了病根,岂不遗憾?
“多亏刚才那个人,用她家乡的土方子救了你,不然我……”梁羲然哽咽了。
张雁落一笑,伸手替梁羲然擦泪,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哭啥?”
梁羲然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他以后可是要娶张雁落的,这么哭哭唧唧的,真不像个男人。梁羲然收拾好情绪后,就去给张雁落烧热水了,她大病初愈,该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去去乏才是。房间里只剩下张雁落一人了,她便躺了下来,好好消化梁羲然说的话,这一关她通过了,落岩没有再提要驱逐她的事,只吩咐了让她好好养病,病好了就立刻回第二层,不能赖在第十层,免得乱了规矩。
是的,张雁落这会躺着的床,是落岩一个亲卫的,临时借给她,等她病好了,再收回来。如此安排,让张雁落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落岩果然是在考验她,但这背后定有深意,毕竟以落岩的为人,是没可能这么快就对一个人产生兴趣的,能真的走到落岩心里,得到她重视并悉心培养的人,无不是走过千刀火海的。
她可不能太飘飘然了,还是想想,该如何从第二层爬起,一步步站稳脚跟的好。至于那个身份不一般,却屡次对她释放善意的女兵,她还是不能信任,对方给的药倒是好,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