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认为落岩会看在她祖父,她生母的份上,对她多有优待,落岩终究是御兽关的首领,所思所想自然要为御兽关考虑。她也不过是一个不错的苗子而已,没了她,还有别人,落岩不是非她不可,更别提她还没有通过落岩的考验,只是一颗尚未发挥作用的棋子。倒是梁羲然有点麻烦,又要连累他了,毕竟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能被说动的,不陪着她等最终的结果出来,他是不会离开地牢的。
“雁落,看这个,我特意让人弄来的。”梁羲然神秘兮兮的从食盒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蜜饯,这是梁羲然拜托负责送饭的火头兵弄来的,他在第一层混得不错,大家都喜欢他,又感动于他对张雁落的不离不弃,便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改善张雁落和他的待遇。托火头兵的福,张雁落和梁羲然即便是身处地牢,也不缺大鱼大肉,照这个趋势下去,估计人都能胖两圈。
“味道怎样?”梁羲然塞了一颗蜜饯到张雁落的嘴里,张雁落嚼了下,微微一笑,道:“味道还可以,比京都玉斋的蜜饯也差不了多少,你的同僚费心了。”
梁羲然笑笑,“那是,别看我们等级不高,论起吃穿住行,还是我们在行。”
张雁落摇头一笑,继续吃蜜饯,气氛正好的时候,有人来了,来者不善,几乎是第一时间,张雁落便绷紧了后背,下意识的将梁羲然挡在身后,目光犀利的看向牢门外的人。来的是几个穿着黑色士兵服,袖口绣着祥云纹样的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色,倒是御兽关少见的纯色配搭,这样的配搭,张雁落只看过死亡之士有这么一套,却不知这几个明显带着恶意而来的人,是死亡之士的成员,还是……
“张雁落,你残杀同僚,其罪当诛,可认罪?”来人先声夺人,直接给张雁落定罪了,梁羲然一听,就要反驳,被张雁落拦了下来。张雁落站起身,扫了一圈这五个一身黑的女兵,嗤笑道:“你们是什么身份,竟敢越过首领审问我?”
“稚女休要猖狂,吾等乃是御兽关军法处执行部门长官,掌管御兽关纪律法纪,有先斩后奏之权,便是首领在此,也无权干涉吾等行动。”为首之人看似冷静,一板一眼的,像极了麻木的执法者,但张雁落能感受到这人压抑着的怒火。
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张雁落有所明悟,“看来,死的那些人中,有你的血亲,既然如此,我有理由怀疑你会公报私仇,无法做到公平公正,更无法捍卫军法的不可侵犯性,所以,我拒绝和你交流,在首领到来前,我不会回答一个字。”
“你……”为首之人胸口一堵,正要发作,就见张雁落盘腿坐下了,将梁羲然牢牢地挡在身后,竟是打算这么僵持下去。为首之人死死地盯着张雁落的脸,半晌,却是一声冷笑,让牢头搬来刑具,她就不信了,纵横御兽关多年的她会拿一个黄毛丫头没办法。见状,梁羲然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这些人是想屈打成招不成,什么执行部长官,分明就是一群是非不分,为打压异己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渣。
张雁落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牢头搬来火盆,搬来刑具,为首之人不相信她是真的无动于衷,肯定是在死撑,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后,就想动手,却不料张雁落先一步的动手了,也不见她是怎么出手的,等反应过来后,为首之人已经躺在了牢门外,身上堆叠着她的同僚。做完这些,张雁落冲目瞪口呆的牢头使了个眼色,就把牢门重新关上了,竟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