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雅间里,有一等男魁和客人斗酒的声音,也有悠扬的琴声,更有清脆悦耳的歌声,推开传出歌声的包厢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地上的酒瓶,也不知包厢里的人是泡在了酒水里还是怎样,扑面而来的尽是刺激的酒味。再往左边看,会看到一个身穿天蓝色长袍腰束黑金镶玉带的男魁抚琴高歌,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右边是一个容貌绝美,足以令天地失色的尚未及冠的红衣男子,此时正面露愁容。
循着红衣男子的视线看过去,会看到一个容颜尚且透着几分稚气,未完全长开,却已初见倾城之姿,是个令人过目难忘的美人,但她的眉眼间却透着一丝难言的英气,使得整个人的面相都凌厉了几分,配合自身的气势,是若朝阳般耀眼的存在,令人为她之貌惊喜,却又不敢轻易靠近。若说她五官最独特之处,却是右眼眼角长着的一颗朱砂痣,这颗朱砂痣柔和了眉眼的英气,使之变得可亲起来。
但这也仅仅是降低了人的畏惧之心,靠近却是不敢的,因为她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无论是犀利的眼神,还是时刻紧绷的身体,都宣告了她的身份的不简单。
便是她抱着酒坛子一坛子一坛子的狂饮,喝得醉眼朦胧,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也没人敢轻视她,到底一只半梦不醒的狮子,便是给常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大意。美人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无论红衣男子私下里跟男楼馆的伙计交代了什么,无论伙计送上来的酒水多么的假,她都能喝得醉醺醺的,不愿醒过来的人,即便喝的是水也是会醉的,何况她一开始喝的可是男楼馆珍藏了很久的极品女儿红。
“雁落,你不能再喝了,快停下来。”梁羲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按住了张雁落的手,阻止她继续往嘴里灌酒水,张雁落半眯着眼,冲梁羲然一笑,手腕一转,便将酒坛捞回了手中,逼得梁羲然后退了一步。梁羲然咬咬牙,再次扑到了张雁落面前,这回,他可算是长胆子了,竟直接摔碎了张雁落手里的酒坛。
“啪啦”一声,酒坛碎了一地,惊住了唱歌的男魁,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梁羲然和张雁落一会后,又继续抚琴唱歌了,在男楼馆待了这么多年,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张雁落却不悦的蹙了蹙眉头,看了男魁一眼,摆摆手,让他离开包厢。
男魁退下后,梁羲然左看看右看看,大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就要泼张雁落一脸,让她清醒清醒,却见前一刻还醉生梦死的张雁落,这一刻竟清醒得跟没事人一样,还饶有兴致的冲他飞了个媚眼。梁羲然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手却不自觉的把茶壶放回了原位,想看看张雁落会如何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张雁落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拉着梁羲然坐下后,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梁羲然一惊,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这是要干什么,干他吗?真的吗,他不是在做梦吧?瞧着梁羲然紧张得嘴皮都开始颤抖起来的样子,张雁落笑笑,把梁羲然的外袍脱了下来,自己也动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梁羲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大地回春是那么美好的景象,就连恼人的毛毛虫也可爱了。
“在这里呆着,我半个时辰后就回来,不必担心。”张雁落可不知梁羲然的脑瓜子里想了什么,换上他的衣服后,一边往脸上做遮掩,一边吩咐道。宛若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梁羲然整个人都清醒了,哀怨的看着张雁落,他又会错意了。
张雁落走后,梁羲然把她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