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厮杀,眼不瞎耳不聋的人都听到了,御兽关的女兵们自然听得更清楚,但带队女兵没有命令,斩灵关候选人之首没有求助,她们便都待在了房间里,过于热心,是换不来感激的,那只是一种自我满足,说不得还会坏了人家的好事。
“雁落,这是快要拨云见月了吗?”梁羲然给张雁落梳头的时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昨晚的动静那么大,惊得他一整晚都睡不好,张雁落却跟没事人一样,睡得那叫个香,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好奇昨晚的事吗?张雁落眉眼微弯,难得情绪外露的笑着道:“不急,这不过是第一步罢了,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好戏。”
“你可是猜到了什么?”梁羲然拿起一根木簪为张雁落挽发,看着镜中她如花一般绚烂的容颜,心头一震,这是他媳妇呢,他一眼就相中的媳妇。张雁落可不知梁羲然说着正事的时候还能分出精神去肖想她,只道:“斩灵关的这次求助,未必是真的需要御兽关助力,不过是需要几个见证人罢了,你且慢慢看着吧。”
见证人?梁羲然皱眉,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保持在挽发髻的动作上。
张雁落也不出声提醒,任由梁羲然思考个中玄机,半晌,梁羲然忽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布好的局,不管是意图在斩灵关作乱的人,还是想要算计斩灵关,颠覆人族安稳的奸细,亦或是我们这些前来助力的人,都进入了某人布好的局里,如今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昨夜不过是一个开始?”
“八九不离十了。”张雁落微微一笑,梁羲然可要快些开窍才可以,唯有开了窍的他,才能像前世那样襄助她,做她的军师,也唯有那样的他,才能让她生出女人对男人的欣赏之情,不然按着这个趋势走下去,她怕是真把他当儿子了。
“这人想要做什么呢?”梁羲然替张雁落梳好了发髻,因着便利,她的发型多以高辫为主,但就是这样,也让他玩出了花样,每天的高辫都不带重样的。
张雁落略微猜到幕后之人的用意,却没有告诉梁羲然的意思,这要梁羲然自己想才好,岂料她才这么想,梁羲然就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反正是有利于斩灵关的,如果他抱着别的目的,又何必把御兽关扯进来,须知道御兽关不好惹。”
“羲然,你真聪明!”张雁落笑了,反手摸了摸梁羲然的脸,摸得他脸红了。
又过了两日,斩灵关的清洗运动还没结束,每天都有人死去,但随着这些人的死去,斩灵关的空气却越发的清新了,单看巡逻士兵脸上的坚定,便可知这样的血腥屠杀,于斩灵关是有益的。而又过了一日,第六顺位的候选人被揪出来了,直接被候选人之首扔到了大牢,只等公开审判结束后,便清理门户。在这个时候,斩灵关外来了一群人,这群人行色匆匆,眉头紧锁,一看就是匆忙行动之辈。
许是被逼到了绝路,不放手一击的话,根本对不住这些时日的谋划,这些人便半点不耽误的进入了一个小镇。小镇里有接应他们的人,一行人换了装束,改了容颜后,在接应人的带领下趁着夜色悄悄潜入斩灵关,目标直取历代首领的书房。这是整个斩灵关最重要的禁区之一,不想这些人竟轻而易举的进入了书房,原因无他,看守书房的侍卫是他们的奸细,为得首领忠心,还差点死过两次。
“一把火烧了吧!”为首之人进入书房后,却下了这样的命令,叫众人惊讶不解,他们筹谋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斩灵关首领代代相传的镇关令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