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那魅惑的笑意又从唇角溢开:“当然,不止入室弟子。我比期待优秀的入室弟子更期待可心的侍妾。人尽其才,你想必不会反对。”
这石破天惊的决定,楚越却似全然不放心头,依然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阁主用了红玉溯梅沐浴,并且量还不算少。红玉溯梅性味苦寒而重滞,本不易动,但与真气相博则化为轻灵。一旦擅用真气,其药性就如冰化作水,再升腾为雾。真气一收,药性则弥漫血络,无所不至。”
楚越停止描述,静静看着男子。
不用多说,男子眸中划过一丝微乎其微的惊骇,随之冷冽之色便如冰雪覆盖。
楚越眼底却有淡淡的笑意泛起。
她最开始跪在软榻上,装着与男子亲热,确实给他下了点不轻不重的毒。以男子的自命不凡,虽早已发现,却懒得阻止,只漫不经心地以一缕真气相抵。
但红玉溯梅的药性一遇真气,则不可收拾。
楚越平淡道:“阁主是否感觉异常?或许丹田之处痛如针刺?真气运转再不似往日轻捷?”
男子沉默半晌,先前的旖旎兴致早烟消云散,语气变得认真:“你懂得真不少。医书对红玉溯梅的记载,好像无此一项。”
楚越不疾不徐道:“红玉溯梅与蛟螭神山的诸多药材一样,都是以古异字为原始记录,流传出来,几经转换,早已左缺右漏。阁主若同我一样,在雪族的回日洞里耗费近两年,也能对此多一星半点了解。”
说着,那乌黑的眼底便泛起压抑不住的酸楚。在雪族的回日洞里耗费近两年,轻轻松松一句话,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千难万劫。她是在以命换那经历。
男子敏锐捕捉到她的心情,竟跟着浮现出一丝极为微淡的疼惜。
但男子很快一敛情绪,声音里透出嘲讽:“你是说,但凡用过红玉溯梅的人,都不可妄动真气?红玉溯梅之药性,竟能与真气相博,继而侵蚀经络血脉?如此,我们流丹阁里,或者雪族中,被侵蚀的人,该有多少啊!”
楚越平静摇头,缓声道:“雪族中人不可能有这种遭遇。他们虽能得红玉溯梅,却绝不能得清河羽阵。”
男子眸色一凝,沉声问:“还与清河羽阵有关?”
楚越沉着点头:“橘生淮南则为橘,地域不同则物性不同。这清河羽阵中心自成灵气流动,阴寒空冥,红玉溯梅的药性受阵法影响,自不是外界可比。”
她看一眼男子,两靥微红:“即使是贵阁中人,在这清河羽阵中心使用红玉溯梅,也很难受其束缚。因为,他们不会像阁主样,在动用真气的同时,还,”
她顿一顿,接着说:“还……”
男子“哼”一笑,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楚越:“动用真气的同时,还动色心欲火。”
楚越垂头不语,表示默认。
男子暗暗调息,但无论怎么谨慎,真气总在丹田之处被卡住,就如一只隐秘的手挡在那里。除此之外,还真跟楚越描述的一样,痛如针刺。
男子衣袖一挥,楚越腕上的丝带便不知去向。
楚越得自由,慢慢坐起。再看男子时,竟带了几分顽皮之色。
男子一咬牙,声音狠厉,但细听就会发现,那狠厉起码有一般是装出来的,更多的是无奈。男子道:“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我那三百智囊中,不但无人能对我施毒,更无人能用一点半毒不毒的下等毒药毒倒我。”
楚越眨眼反问:“难道不是?我最初给阁主用的毒,连只蚂蚁都难毒死。但阁主偏偏中毒于自己之手。最高明的毒师,本就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