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点点头,“国脉之力自然有自己的神识,可以自由选定自己的主人。据说它能够幻化作任何形态,不过,它平日里最喜欢化作一只兔子。”
“兔子?”玉鸢有些惊讶地重复。
女皇说起国脉之力,脸上难得浮现出略带温情的笑容,“没错,是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她指了指自己的眉间,“有一点与众不同,这兔子的额头上会有一个蓝色的菱形标志,很好辨识。”她这样说着,忽又叹了口气,“可惜,自从我背弃条约之后,它便离开了栖鸾国,如今算来,已经有十多年不曾见过它了。”
玉鸢不以为意,精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嘲讽,“我看这破兔子就是事儿多,要是落在我手里,敢不听我的话我就给它做成红烧兔肉。”她这样说着,忽然咂咂嘴,“说起来这南居府的兔肉出了名的好吃,咱下了山之后请厨子做一顿吧?太息山上饮食清淡,女儿我都清瘦了不少。”
女皇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走到她身边拍了她一巴掌,“跟你说正事儿呢,整天没个正经模样,你可何时能长大哟?”
玉鸢倒不是长不大,她在某些时候成熟得像个历经沧桑的成年人,某些时候又像个顽劣的孩童,这都不过是在面对不同事情和人物采取的不同态度罢了。
女皇见她不答话,于是继续说道:“当年我栖鸾国与岐国交战,我不能娶岐国贱民之子诺昔入宫,这件事在朝廷内外引起过不小的风波,国脉之力因此离开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不过这些年来为了稳定朝局,我早已告知世人国脉之力已回归皇宫,此事也就渐渐平息了下来。”她听闻窗外微凉的风声,心中平静的湖水也被这风吹得渐乱,“如今看来,是有人对国脉之力动了心,所以才先来确认国脉之力究竟是否在我栖鸾国皇宫。”
她微微攥紧袖中的双手,声音变得十分沉重,“我们必须在别人发现破绽之前找到国脉之力。”
玉鸢一愣,“可天下这么大,别说西方二国、南方常邑国与北岐国,就是在我栖鸾国境内找也不可能找得到一只兔子吧?更何况你刚刚说了它可以变换成任何形态。”
女皇静静地看了玉鸢半晌,而后一脸严肃地说:“别人找不到,可你却能找到。”
“哈?”玉鸢诧异地眨眨眼,“别逗了,我可没那个能耐。”纵使她是大宇宙时期的第一强者,也不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找到一只兔子啊。
……还是吃顿红烧兔肉比较靠谱,玉鸢心想。
女皇自然不知玉鸢心中所想,只是继续答道:“国脉之力已与栖鸾国的历代国主产生了血脉上的关联,只要是拥有皇家血脉之子,都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到国脉之力。同样地,国脉之力同时也可以感知到皇家血脉的存在。”她有点愧疚地摸了摸玉鸢的银发,“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的哥哥可能会在你之前找到国脉之力。在和平时期我曾有心去寻他父子二人的下落,却被告知诺昔已经死了,而他的孩子则不知所踪。据探子回报,那孩子竟也是个银发的,在此之前我栖鸾国从未出现过银发的男子,这事真是蹊跷。”
“哦?”玉鸢饶有兴趣地眯了眯眼,一副完全没有危机感的悠闲模样,“说不定他才是栖鸾国的天命之人,老天是想让男子作回皇帝呢。”
女皇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脑袋上,低声怒吼:“快住嘴!乌查氏玉鸢,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怎能从你嘴中说出来?!”她紧蹙眉头,咬着牙说:“我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搜寻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