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走?”贾妈妈冷笑:“我们开门做生意,且是说放就放,想走可以,得有人替她赎身。”
女子迟疑了一下问:“贾妈妈要多少,小雅给。”
“你该不会是怕这丫头抢走了你花魁的头衔才让她走的吧?”贾妈妈瞥向小雅,目光嘲讽,语气威胁,“若是让公子知道你拿自己的钱替别的姑娘赎身,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小雅直直摇头,一双秋水般眼睛我见犹怜。
虞小鱼虽然不知道小雅姑娘为什么要帮她,但她相信绝对不是贾妈妈所说的那个理由。
即使小雅蒙着面,可那柔弱似柳的身段也是她望尘莫及的,又怎么抢得走花魁之位?
她清了清嗓子道:“这位姐姐,你的一片好意秋染心领了,但我并没有打算走,姐姐帮我赎了身,我也没地方可去。”看着贾妈妈道:“如果贾妈妈既往不咎,我一定安守本分,留在这里做苦力,自己替自己赎身。”总好过流浪街头不是?
小雅欲言又止,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悲伤……
贾妈妈不屑道:“我这里不缺苦力。你可知墨香楼的姑娘想要赎身起价五十两,做苦力要做到猴年马月,这中间我得养你?”
虞小鱼瞪大了眼睛:“五十两?”
“五十两是底价!”贾妈妈道,瞥向小雅,故意扬高了声调:“寒香这等天仙之姿,只怕价格还会翻倍。”
才过来一晚上身价竟翻了十倍不止,虞小鱼摸了摸兜里仅有五个铜板,奄奄的选择了闭嘴。
留下来做苦力亦是不可能,说不定哪天被贾妈妈往饭菜里下些个乱七糟的药,再往什么公子大爷的帐子一塞,到时她寻死都找不到门,还怎么去和韩震成亲?
“想清楚了没?还要不要做苦力?要不要和我这十大高手打一架?”贾妈妈志在必得,见虞小鱼气鼓鼓的瞪着自己,十分解气,又对小雅道:“你要替她赎身,她还不愿意呢?”
隔着面纱,都能看见小雅涨红的脸。
虞小鱼很想一巴掌扇在贾妈妈脸上,但眼下自身难保,强出头只会连累小雅,暂且忍下,寻机会溜走就是。
“我说前面怎么没人呢?原来都围在这儿啊?”一黑袍华衣公子悠然而来,与他并肩同行的正是昨日才碰见过的骆邑侯。
青楼不是晚上才开门做声音吗?这大白天的怎么就来了?
虞小鱼面色窘迫,恨不得夺下小雅的面纱捂在自己脸上,但愿他没看见,他没看见,没看见……
“哟,这不是昨天那位姑娘吗?”骆邑侯满含笑意的声音实时传进虞小鱼的耳朵。
“呵呵……呵呵……”她干笑两声,红着脸,低下头。
“薛少爷和侯爷大驾光临,奴家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贾妈妈陪着笑脸道着歉,没有留意虞小鱼与骆邑侯之间的对话……
“无妨。”薛少爷不甚在意,望向小雅道:“骆邑侯还是为了雅姬而来。”
贾妈妈为难道:“侯爷愿替雅姬赎身是她的福分,但这事奴家也做不了主?”
骆邑侯问:“谁能做主?”
贾妈妈看了看薛少爷,又看了看小雅,越发为难……
小雅转身面对骆邑侯,低头歉意道:“承蒙侯爷错爱,只是小雅自来墨香楼的那一天就视墨香楼为家,从未想过要离开……”
骆邑侯眼中闪过失望之色,似乎早料到这个结果,无所谓的对薛飞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