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的,不然不会任由你放了年至终魂魄。”
柯北竟然知道!鬼泷黎心头大惊,她也不明白柯北是否是在问责于她。又准备跪下请罪,柯北抢先一步伸手制止了她:“别跪了。朕若是要罚你,你就不会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了。”
鬼泷黎只毕恭毕敬回了一句:“谢魔君。”便没有言语,柯北摇摇头,苦笑道:“你不愿意说就罢了,你刚回来就如此折腾,肯定累坏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纤长的睫毛微微闪动,鬼泷黎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彩:“谢陛下。我心知陛下疼爱阿鬼,可三百年来,我历了许多,有很多东西阿鬼也是力不从心。只望陛下相信,我是鬼女,便会世代守护魔族,就足矣了。”
没想到鬼泷黎竟有如此一番话,不论谁真谁假,倒似乎都有了一丝真心,柯北并未起身,远远朝着鬼泷黎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鬼泷黎退下了。
柯北心中烦闷,独自一人坐在殿中饮酒,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心里似乎压着一团火,烧不了,熄不灭……
也许,亲手斩断自己的骨肉血脉,真的会疼,那种原本以为的喜悦,并无分毫。人,真是奇怪,偏偏在失去了以后,脑子里全都是那个人的好。
破天荒的,柯北竟然想到了年幼之时,那时,年至终刚刚出生,整日里就粘着他让他陪他玩,他带着年至终踏遍了魔宫每一寸土地,可又是从何时开始,他们就渐行渐远了呢?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他依旧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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