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以前只是抢食物,现在都光明正大的讨了?!”张一帆更是捂紧了鸡汤,生怕她抢走:“不给。”
“你以为我稀罕你这鸡汤啊!?”李娜有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委屈,随即对着他的鸡汤,重重一敲:“要送去送吧,不过你万一手脚不利索,吵到静吟休息,可别出来怪我没提醒你。”
李娜说完,就让出了路,但张一帆没有动,他又不傻,自然知道睡眠对患者的重要性,何况李娜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了:“我就随便说说,鸡汤给你。”
话毕,将整个保温壶塞给了李娜,李娜接过的同时,也把怀里的花给了他:“不白吃你的。”
张一帆突然冁然而笑:“李娜,你挺会做人啊?”
他的笑很干净,洋洋洒洒的落在了李娜的心上:“那是……”
还想多说些什么,就听见病房里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似乎马上就要从房间里出来,李娜下意识的将张一帆的身子往外拉,弄得张一帆晕头转向的:“怎……怎么了?”
“我平常蹭你蹭的多了,也不太好意思,今天我请你喝一杯。”
“请我?”
“是,请你。”李娜说这话的时候往后勘查了两眼,只见有人出来,但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单从身高来看,是比张一帆要优秀个几公分。
想到这,又看了看他,他正侧头笑嘻嘻的问:“打算请我吃什么?也别太贵啊……”
唉,李娜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呆子,就要求爱无果了。
“喂!”李娜朝对面倒雪碧的张一帆低吼了句:“你不知道烤串和酒最配吗?”
“我不会喝酒。”张一帆将雪碧倒进喉咙里,过瘾的发出声响后,才继续说:“酒精过敏。”
“你究竟有什么会的?”李娜斜视了他几眼,闷着把自己杯里的酒喝净了,然后就着夜色,谈起了心:“张一帆。”
“嗯?”张一帆从竹签里叼下几块五花肉,含含糊糊的应到。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静吟的?”
“嗯……”张一帆沉思了几秒,继而脸上弥漫开来笑:“三年前,公司聚餐。我记得那天她穿了身鹅黄色的连衣裙,一进门,就缩到了最角落,安静的喝着橙汁,除了中途羞涩的自我介绍外,没有在开口讲过第二句话。”
张一帆淡淡说着,殊不知李娜在提起这个话题后,杯里的酒就没有停止续过:“然后你就狗血般的一见钟情了?”
“没有。”张一帆扬了扬眉,把剩余的五花肉都叼了下来,接着扫扫手:“真正触动我的,是餐会后,她忙前忙后的照顾那些醉酒的同事,你能想象那瘦弱的身躯是怎么扛起那些硕大的醉汉,把他们塞进车里的吗?”
李娜轻笑:“怎么?”
“推车。”张一帆想到就发笑:“她把餐馆里运送货物的推车借来了。”
“呵呵,还挺有机灵劲的啊。”
“嗯,我当时就想,这女孩真是安静的有趣。”张一帆低头含羞:“再加上公司里经常碰头,慢慢的,好感度就满溢了。”
李娜听着,把最后的酒灌进了喉咙里,明明是同一瓶里的酒,这杯却烈的多:“老板……”
“一瓶就够了。”张一帆知道她要干什么,立马出手劝阻:“你别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