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熟悉的声音。卫夷光皱眉。
“看紧她了。”那老黄门听见有人直呼他的名字,怒火交加,对着那侍卫下了令,就掀开帘子就冲了出去,“我倒要瞧瞧谁这么大胆……”
言语立止。
“哟,这不是尤四郎嘛。怎么今日就拦了奴的马车。”曹德仁寒暄道。
尤四郎?莫不是尤淮?
“你的马车可是比我金贵,我怎么就拦不得了?”
卫夷光仔细一听——尤淮!本想掀开帘子,身边的侍卫却瞬间抽出佩剑直指她的咽喉,卫夷光看着那剑光,只好一动不动。
“自然是尤四郎金贵。蠢奴才!怎么连尤四郎的道儿都敢挡着,赶紧挪了,让尤四郎先过去。”曹德仁道,呵斥马夫。
“行了。别说这么些个废话,你个内侍黄门怎么出宫来了,莫不是想在宫外找对食儿?”尤淮说道,丝毫不给曹德仁面子。
曹德仁也是个人才,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依旧不改笑脸的说道:“四郎君说笑了,奴不过是替主子出宫办事罢了。”
“你有差事,我也有要做的事儿。赶紧把车里的人给我吧。”尤淮说道。
卫夷光一惊,蹙眉。
“四郎君哪里来的事儿竟然要奴的人。我可是奉了宜姝太后懿旨。”曹德仁一听,口气硬了几分,斜眉道。
尤淮不怒反笑:“曹德仁,我尤四郎的话你不听,言舒公之令你得从吧。”
若是其他人曹德仁也能以宜姝太后压下去,可是言舒公不是一般人,他是言家长辈,宜姝太后舅公。宜姝太后自来便是对这位舅公敬仰之至,曹德仁也不敢逆了他的意。
曹德仁想了许久,权衡再三,只得赔笑道:“尤四郎连言舒公的玉令都拿出来了,奴自然得听。”
“废话这么多,还不放?”尤淮冷道。
“放!”曹德仁咬牙,说道。
车内的侍卫听到他的话,收了剑,放她出去。
卫夷光连忙出去了。
抬眸一看,只见尤淮坐在一匹骏马之上,娇俏的眉目间只是冷意。他身后是三个侍卫,手持一枚雕着“舒”字的玉令。
卫夷光手一紧——那个玉令!
尤淮见卫夷光出来,收了玉令,便骑过来,不说一句话,伸出手,将她捞到马上,骑在自己身后。
曹德仁咬牙笑道:“此事奴必然回报太后。”
尤淮冷笑:“那就请宜姝太后与言舒公了结此事。”
说完这话,他不再去看那曹德仁一眼,挥动马鞭就走了。
尤淮骑的很快,而且还在大街上,卫夷光听着两旁的惊呼声和东西弄翻的声音,很是害怕他撞到了人,下意识抱住他的腰:“慢点!”
可是她丝毫没感觉前面的人突然绷紧的身子。
等到尤淮勒了马,恶狠狠的扒开她的手:“到了!”
尤淮下了马,回头看到坐在马上的卫夷光,皱了皱眉,还是伸出手。
卫夷光不解的看着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一脸臭脸的尤淮,还是将手搭在他手上,借力颤巍巍的下了马。
她收回了手,斜眼,不满道:“尤大人不知道在大街上骑马骑这么快,是会扰乱秩序的吗?”
“怕是我再慢些,你的命就没了!”尤淮皱眉,吼道。
卫夷光皱眉,正要说话时,却见府门里涌出一大批仆人站的恭恭敬敬,齐声对着尤淮唤道:“四郎君。”
卫夷光不由叹了口气:真是金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