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般处置,都是一惊——这夏冬荣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被宜姝太后这般处置?
卫夷光也是微愣后,不由皱眉看向一旁的言明珠,只见她微微笑着,无声道——活该。
“夏女郎?”锦荣姑姑又叫唤了一声。
卫夷光也只得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跪在地上行礼道:“臣女,夏冬荣领旨。”
锦荣姑姑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身后走出两个侍卫,直直向着白鸢而去,将白鸢控制住了,跪在地上。
卫夷光这才凉声道:“敢问,姑姑这是何意?”
“夏女郎身份特殊,并非受过长安世家礼教。太后照拂,认为并非是夏女郎之错,而是小人所误,吩咐奴替夏女郎好好教导这个不知礼的小丫头。”锦荣姑姑颔首,道。
卫夷光与白鸢对视一眼,只见被压在地上的白鸢皱眉,对着自己微微摇头。
她心中当然知道,锦荣姑姑口中说的教导又怎么会是口头所述,若是真的任由白鸢随她而去,恐怕长明宫又是一缕冤魂。
卫夷光跪在地上,对着锦荣姑姑道:“姑姑,我这小丫头不知礼,也是我的错。我自幼丧母,长在乡间,自然不懂天子脚下长安都城的礼节。可是我的父亲毕竟是朝中官员礼部侍郎,我万分也不能再丢我父亲的脸面,请姑姑能够谅解,放了我的侍女,我自情愿跪在掖庭禁室一个时辰。”
“女郎!”白鸢惊呼道。
卫夷光低头,心道:宜姝太后此番刁难自己,明面上是为了给自家侄女言明珠出气,让所有人知道言家人不容他人欺负。其实也是因为夏冬荣的父亲夏显祖在朝堂上处处和言汝晦作对,她如今一个深宫妇人得了机会来欺辱她女儿打父亲的脸了。我现在都将夏显祖的脸面提了出来,还自请惩罚。我就不相信,宜姝还能多加刁难。
僵持了一会,锦荣才道:“女公子如此体恤自家侍女,实属难得,太后也不会过多责难,如此,就请夏女郎前去掖庭禁室请罚。”
卫夷光这才松了口气,道:“多谢太后,多谢姑姑。”
锦荣姑姑也不再回应,只道:“请诸位女公子随奴去安乐殿。”
“诺。”众女郎皆答道,从卫夷光身边走过,就连白鸢都被侍卫押走了。
锦荣姑姑留下的侍女,本要带着卫夷光前去掖庭,却被身后的言明珠使了个眼色,自行退到远处去了。
跪在地上的卫夷光没有看见这副场景,见人走的差不多,刚想起身时,却被一只脚绊倒,跪倒在地上,磕的膝盖生疼。卫夷光还没反应过来,一杯微烫的茶水从头顶落下。接着,突然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卫夷光的脸上,头还没转过来,竟然又是一巴掌打在另一边的脸上。
卫夷光脸上火辣辣的疼,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一抹唇边,仔细看了看,竟然打出血来。
耳边是言明珠带着笑意的声音:“夏冬荣,这巴掌的滋味可还好?我都说了,下次,小心点。”
说完这句话,言明珠这才心情大好的走过去。
卫夷光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颊,眸中凉意深深,一把手拂去脸上温水,站起身来,唤道:“言女郎!”
言明珠回头,皱眉:“怎么?还想招惹我?”
卫夷光带笑道:“你可知道皇帝陛下为何不喜欢你吗?”
言明珠心中大怒,道:“你竟然敢这样说话!”
“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