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欣长孤寂的背影,隔着空气月初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与沉痛。若他心狠,他可以不计后果地留下她。
这种病态的宠妹方式,有种亲情至上,恋人未满的错觉。
“月初,你爷爷来了。”。见月初盯着楚陌背影消失的方向发呆,提醒道。
月初一怔,猛然惊醒,想到三年前的她灵力太弱,妖力未曾觉醒,连收起狐耳朵和尾巴都要借助于自身以外的灵力,而现在的她容貌有变,灵力充沛,周身还残留着她夫君身上的仙气,纵使他爷爷眼花,也怎么看也不像三年前的她。
在尘愔面前她可以毫无顾忌,但在他爷爷面前她还是要慎重。
月初弯眼微笑,眨了眨清澈水灵的眼睛,挠了挠后脑勺仰望尘愔道“嗯,那个,尘愔仙尊,说来惭愧,爷爷没带我来参宴,我是偷跑出来的,爷爷要是发现我来了,回去一定会狠狠惩罚月初。你行行好,让我躲进你衣袖可好?”。
尘愔淡笑,“可以,只不过这些天我有些烦闷,想找个人聊天,等告别了你爷爷,你陪我说会话怎样。”。
月初甜笑,连连点头,正找不到如何解释刚刚她口误说漏的话,机会却来了。
月初摇身一变成小狐狸,随后纵身一跃爬进尘愔宽大莲香的衣袖里。
不远处,从容走来一黄袍男子,长发如瀑,银白若雪。
两人相互作了个礼,皆是久违一笑。
“好久未见,景渊兄最近可好?”。
景渊微笑,“好,多亏百年前尘愔仙尊出手相救,景渊算是偷活了一百多年。”。
“她可好?”。
景渊笑着摇了摇头,眸中无奈宠溺之意渐起,“还是那么顽皮闹腾,前些天与她三哥把人家刚修的墙涂满了乱七八糟的画,昨天人家找上门来,说她爹教子无方,他大哥又罚她抄了一千遍家规,不知何时她才能长大。”。
袖中的月初脸一黑,原来她爷爷向尘愔告过她的状,被她发现了。
尘愔勾唇微笑,“每次听你说起她,她不是做坏事就是做傻事,是够折腾的,这些年真是苦了景渊兄了。”。
月初脸又黑一圈,还经常告她状。
景渊展颜,“不苦,月初算是景渊有幸捡到的开心果。”。
袖中月初心中感动,微微探头望了眼眉开眼笑的景渊,心中思念之意渐起,不知现实的他过得怎样,泽冶有没有为难他。
景渊看了眼天空,随后温雅地对尘愔做了个别礼,“时辰不早了,妖界我还有政事要处理,仙尊若有空,来我青丘看她便是,后会有期。”。
尘愔回了一礼,随后景渊消失在面前。
尘愔大手伸进衣袖,抓住月初背部颈肉,像抓兔子一样将她提出来。
月初茫然,四肢抗议在半空手舞足蹈,欲要咬抓她的那只玉雕美手,然后嘴都张合酸了也没舔到。
尘愔宠笑,见她气虚喘喘,垂头丧气地自我放弃,将她安稳地放在地上。
月初着地没有立刻变回人身,而是就地躺下抗议尘愔欺负她。
还是三年后的他好,至少不会这么折腾她。
尘愔好笑,望着躺在地上到死不活的白绒小狐狸,蹲下身子,将她抱起搂在怀里,顺了顺她精致乖巧的狐头。
“怎么跑到这来了,三年以后的你原来还是这么顽皮。”。
月初一惊,吓得一个翻身,立马变回人样,跳出尘愔的怀抱,嘿嘿笑道“你,你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