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鸢轻轻推开嬴臻,冲他笑了一笑,那笑容里,有落寞,有无奈,也有浓浓的不舍,“我大概是个被诅咒的人,注定得不到自己珍爱的一切。公子,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我害怕了,所以让我们保持现在的状态吧,也许浮生几载后,我们都会释怀。更何况,宓夫人顶了我的名讳养在你府上,不管她认不认我这个妹妹,她到底救过我……我曾许诺日后还她这个恩情,那现在便还了她吧,她是那么爱你……如今,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再奢求了。”说完,沉鸢便拉开了自己和嬴臻的距离,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嬴臻叹了口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静默的站着。
晚宴还未开始的时候,沉鸢等了许久都没见到李茂,心下生了些许疑窦,不知李茂又去何处逍遥了。
她派了个跟着自己的侍从去寻找太子,虽然在御景皇宫内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不见他人在自己跟前,沉鸢总是放心不下。
过了会儿,李茂同司空戎等人一道从偏厅走了过来,二人还相谈甚欢的模样。沉鸢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沾亲带故的,说些个体己话也没什么大事。等到李茂坐了过来,沉鸢才轻声问道:“太子方才去何处了?”
李茂悠闲的往座上一靠,不甚在意的道:“没去哪儿,陪司空戎去看了看那个病秧子皇帝,顺道瞧了瞧太后,太后宫里的几道点心倒是不错,司空戎说晴儿做茶点的手艺不错,回头让她给本太子做些尝尝。”
沉鸢眉头一蹙,“太子莫要太随性了。”
李茂撇了撇嘴不再搭话。
不多时,襄城公主和皇帝在众人的拥护下款款走来,此时的她已经是权倾朝野。虽然名份上还只是公主,但在座的人无不对她毕恭毕敬,那副姿态仿佛不是公主该有的,而是女帝。
有侍从在襄城公主耳畔低语了几声,襄城挥挥手让他退下,然后笑脸赔道:“太后身子不适,不来参宴,大家不必等候了。”
大厅里觥筹交错,琴曲绕梁,舞女们迈着细碎的步子,翻腰折袖,倾尽所能的演绎着,以取悦众臣公。
宴至半酣,沉鸢觉得殿中闷热的很,便想出去透透气,不过她也没有走远,因为一个人从殿内出来,总归是不好的。就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一些侍卫悄悄的围在殿外。
沉鸢往身后看了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今晚瑾熹也没有过来参加晚宴,公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沉鸢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她预感到襄城公主要‘出手’了。
果然,沉鸢进了大殿内刚坐下,那边坐着的皇帝忽然脸色煞白,捂着心口,嘴角边溢出一丝血色。
侍女大呼一声,吓得跪了一地的人。
“都不许动,全给我围起来!”襄城酒杯一摔,凌厉的气场将在座的人都给震慑住。殿外的侍卫迅速围了进来,那阵仗像是要将参宴的人‘一网打尽’似的。
沉鸢暗自道一声不妙,只怕今夜的种种都是冲着他们来的。
“宣太医。”襄城吩咐了一声,即刻便有人提留着裙袍小跑出去,大概场上的人都恨不能变成那个小侍卫顺势逃出去才是。
李茂悠闲的喝着酒水,反正那皇帝怎样也不关他的事,所以他此刻应该是最逍遥自在的,无知者无畏,或许说的就是他。沉鸢看了暗自着急,皇帝忽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