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面子只好去找司空戎了。
沉鸢放下了心,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沉鸢知道李茂跟着自己,难免不会被人暗算。毕竟这里出人意料的事太多了,若真出了什么事,那可是亲者痛仇者快。但是跟着司空戎就不同了,出了什么事,西华国可是要给启彦交代的,小小西华国,还是不敢跟启彦抗衡的,所以无论如何,司空戎都会好好保护李茂。更何况他闺女司空晴还嫁给了李茂,所以于情于理,李茂都是紧随司空戎才不会有危险。只不过沉鸢的心意,李茂根本就不明白。
说实话,沉鸢总是觉得襄城公主不是那么容易收手,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将御景的江山拱手让人,她会怎么做呢?沉鸢暗自思量,如果自己是襄城公主,面对如今的局势,自己会怎么做才能力挽狂澜,只可惜,百思不得其解。
车到了宫门口,大家都纷纷从车上下来,然后被宫侍带进宫去。
沉鸢发现今天太后似乎不止宴请他们几个使臣,因为陆续有一些王公大臣也一道到了太后设宴的地方。
沉鸢蹙了蹙眉,这可不像是普通的饯别宴。但要说是鸿门宴,恐怕也不至于。她心情平和的坐在李茂旁边,李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是沉鸢让他没面子了,可此刻,他却想讨好沉鸢,缓和一下气氛。
“你说姜书瑶是怎么看上你这个木头脸的,冷冰冰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听着李茂挖苦的口吻,沉鸢心里有些好笑,说起来好久都没见书瑶了,也不知道她这丫头和周聿修相处的怎么样了。“要论这以貌取人的能力,在太子面前,微臣甘拜下风。”
李茂扁了扁嘴,烛光映衬着沉鸢的侧脸,肌肤莹润,脖颈细长,可惜是个男子……李茂忽然想起司空晴说的话,说太师陶黎可能就是诈死的顾沉鸢。
从前李茂也很好奇沉鸢的身份,他想知道沉鸢是不是那个闻名诸国的风云女子,那时候是想打压祁王李翕,治他个欺君之罪。可如今……他看着沉鸢,忽然不想深究她的身份了,而且,他竟然也有些隐隐期待哪一天被告知陶黎就是顾沉鸢,或许那时候,他要做的不是揭穿她,而是帮她瞒下吧……
沉鸢余光瞥到李茂看着自己发呆,不禁有些不自在,她轻咳一声,“太子,等会儿回去还是坐司空戎的马车吧。”
“这是为何?”
“司空大人是武将,要是路上遇到什么事,可以保护太子周全。”沉鸢还是明说了出来,虽然这些话在李茂眼里简直是无稽之谈,毕竟进宫赴宴还能出什么事?不过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好意被这个人误解。
“太师杞人忧天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是在关心我?”
沉鸢难得正视了李茂一眼,“微臣还想活着回去。”
李茂虽然没得到什么便宜,但却忽然心情大好。有一种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在关心对方,但却偏偏语气生冷,态度漠然。也许沉鸢是被伤害过,所以不敢轻易敞开心扉去关心任何人。更何况她对李茂,只是君臣之情,所以关乎情,止乎礼。
不一会儿,宾客到齐之后,太后和襄城公主也款款出场了,沉鸢已经是许久没有见过这个太后了。当初襄城谋害太后一事,如今想来,仿佛还是昨日的场景。
太后落座之后,面色有些凝重,但从她的神情上来看,依稀还有当年六宫之主的威严感。“众卿都免礼吧。”她丹唇轻启,从她的身上,沉鸢看到了襄城的影子,到底是母女,有些气场都是那般神似。
“今日哀家宴请两国使臣和诸位卿家,一则为了给两国使臣践行,二则……”太后挥挥手,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命贴身侍女端出一个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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