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司机快一点,但等他赶到医院,顾欣颜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母子平安。
余淘淘比他先到,江北在外地开会,江易安小朋友站在产房外,难得哭得两眼通红,老师也一脸自责地站在旁边。
“怎么回事?”江逐浪面色阴沉地问。
老师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不过说得比较简练,没有提江易安被对方家长揪着领子提起来,怕加深矛盾,只说协商不清,发生了些摩擦,顾欣颜混乱中被挤到了肚子。
被打哭的小男孩家长看见顾欣颜疼得脸都白了,什么也没说,带着孩子就离开了学校。
江逐浪见老师说得语焉不详,沉沉的目光看向自家混小子,“你说。”
江易安倒是实话实说,只不过他每说一句,江逐浪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老师怕矛盾升级,软着嗓子劝:“大家都是心疼孩子,就是周庭浩的家长偏激了些,我回头一定好好与他们沟通,叫他们过来道个歉,你们也别生气”
江逐浪没说什么,冷着脸沉默了许久,对老师道:“辛苦老师送我老婆过来医院,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吧,改日去学校跟你道谢。”
老师受之有愧,“道谢就不必了,这是我应该的。”
等老师走了,余淘淘才说:“那姓周的一家实在不像话,颜颜肚子那么大,居然一点顾忌都没有就动手推他,幸好虚惊一场,虽然提前了半个月,也是足月的孩子了,颜颜也没事,不然我都没法跟你柳姨交代!”
江逐浪没说话,视线落在产房紧闭的门上,许久,阴沉沉道了一句:“这事交给我。”
说完,他看向江易安,抬手拍了下儿子的脑袋,“说了多少遍爸爸不在的时候,要保护好妈妈,你就这么做的?调皮捣蛋让妈妈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江易安皱着一双剑眉,不吱声,倒是余淘淘心疼不已,抱着他推了把江逐浪,“有脸说,你自个不也没保护好颜颜?易安才多大?”
江逐浪不说话了,眼神越发阴沉。
顾欣颜在产房里观察一段时间,没问题后转去了病房。
宋羡鱼她们第二日才知道她因为跟人发生冲突,导致孩子提前出生,中午一块来看她。
“你家这个跟小爱家的倒是有缘,一天生日。”
一个凌晨,一个傍晚。
听了宋羡鱼的话,顾欣颜望着小儿子开玩笑,“只可惜是亲戚,不然能定个娃娃亲。”
离开的时候,宋羡鱼和苏玉琢正好遇到江逐浪往这边来,手里举着手机,一面走一面沉声道:“你明天带人去金庭会所做演习,记住,负责一点,该做的程序一个都别落。”
看见宋羡鱼和苏玉琢,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顺便检查一下消防系统,查仔细点,有一点不合格的都不行。”
宋羡鱼回头看了看江逐浪。
“怎么了?”苏玉琢问。
宋羡鱼道:“那个金庭会所,是周家的。”
周家在京城也颇有些本事,金庭庄园会所是周家经营最成功的娱乐会所,虽地处郊区,但依山傍水,引得大批上层人士趋之若鹜。
“跟欣颜有发生摩擦的那个周家?”苏玉琢问。
“应该是。”宋羡鱼虽不确定,不过结合江逐浪方才的话,也**不离十,“那周家确实不讲理,孩子之间的矛盾非要上升到成人之间的矛盾,把欣颜害得遭了这么一番罪,也是该教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