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女人的就只有女人,他说。
这份安慰人的任务不再有业绩压力了,但很危险,稍不留神就会引火上身。这个金凤刚刚“失恋”,难免会脾气暴躁一些。再加上她对甜馨有了成见,那么所谓的安慰她就是任她骂,并且一直道歉,直到她气消了为止。
这个不寻常的上午,甜馨倒了一杯白开水,放了一朵菊花,并估算着待会儿这连花带水地浇到自己头发上的概率。
端着水杯走过来,她看见金凤还在啜泣,眼泪冲掉了她眼角边的粉底,皱纹一览无遗,毫不留情地泄漏出五十多岁女人的秘密。眼线的质量倒是很好,没有一丝晕染。
她重复起这位客户的标签,五十多岁、离异、富有、着装时髦、喜爱花美男、敏感、有保养意识,吃三籽康,这是一个冲动型客户。
所以说,这个金凤,年龄虽大内心还是一个小女孩,离婚后疯狂地迷上了一个比自己小得多的男孩,不计成本,不考虑后果。可怜的女人!
甜馨坐在她身旁,看她哭,等她终于哭累了。
“金女士,您觉得好些了吗?喝口水吧。”甜馨开口。
“唔,好些了。”金凤冲她笑了笑,眼睛浮肿,眉宇间尽是疲态。
甜馨把杯子递给她,等她喝完后问她还需不需要喝一点,毕竟哭很耗体力。还问她家住得远不远,需不需要打电话喊人来接。
金凤的眼皮颤抖了一下,“我一个人住……”
“真不好意思……”好像无意间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是我不好意思。”金凤说:“对不起,我不该用手指着你冲你大吼……我要退货也不该将你牵扯进来,害你被你们经理瞪。”
“这不是什么大事。”甜馨摇头。
袁杰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接待另一个客户,那是个退休的团长叔叔,正在高谈阔论当年的事迹。
他们笑的声音很刺耳。
在这不大的一层楼里,最显眼的是那印花沙发,靠墙放着四座,中间人来人往处又摆着三座,很不符合室内设计的摆设原则,尽可能多的沙发保证尽可能多的客户有位置坐。
“袁杰,麻烦你们到远一点的地方谈可以吗?”
袁杰没反应,团长叔叔率先笑道:“当然可以。”
金凤注视着这一切:
“你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姑娘。”她说:“而且很善良,一眼望去满是书卷气,不像是推销保健品的。”
“谢谢夸奖。”
“有一件事我想我得解释一下,那个小男生庄帅,我虽然看起来是喜欢他,但其实不是,我并不是因为他才哭的,你明白吗?”金凤说。
甜馨有些意外。
“不会吧?你真以为我迷上了他?”金凤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其实真的不是的,他只是碰巧长得像我丈夫年轻时的样子……前夫。”
“您需要再喝一杯水吗?”
“不喝了,谢谢你。”金凤答道。
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水,而是一个愿意倾听的人。“年轻时他疯狂地追求我,年轻时的他是个很好的人……现在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
“他做生意失败了,这一年都靠我养着。”
甜馨说:“如果您还念着他,他作为男人,只要三观正,消沉一会儿也不是大问题。”
“可他三观不正了,他拿着我的钱更另一个女人同居了好几个月,难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