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醒。”

    “但愿长醉不复醒，哈哈哈，那公子醉了吗？”几杯酒下肚，苏呦呦不再像方才那么拘谨了，她凑上去，笑着问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应该是醉了，对吗姑娘？”龙靖轩笑意吟吟地注视着她靠近的小脸。本是玩笑似的一问，苏呦呦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尤其是最后“对吗姑娘”那一问，音调微微上调，听得她心中不由一慌，忙把凑近的脸拉回来。

    这算不算是调戏？

    她小脸微热，不觉有些扭捏起来，想要傲娇一点起身离开，却又有些舍不得，只好拿起一块红豆糕，假装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

    龙靖轩看着她比桃花还要娇艳欲滴的小脸，笑意更浓了。他自斟自酌，又喝了几杯，柔和的目光复落到她身上，笑着问道，“如此良辰美景，姑娘可愿意与我合奏一曲？”

    苏呦呦正吃着红豆糕，听他这么一问，不自觉地一着急，不小心便被口中的红豆糕噎住。

    “咳咳咳……”她捂着胸口猛咳起来。

    “怎么这般不小心？赶紧喝口茶。”龙靖轩见状，面上一惊，快速来到她身边，一只手轻拍她的背，另一只手拿了杯茶喂她喝下。

    一杯茶下去，苏呦呦总算缓了过来。方才发觉他竟坐得这般近，苏呦呦有些不自然地微微侧开身，轻声谢道，

    “我没事了，多谢公子！”

    龙靖轩见她已无大碍，也不多作停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自顾自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苏呦呦想起方才他轻拍着她后背的大手，感觉自己的背上和脸上都烫如火烧。

    二人沉默了半晌，龙靖轩才开口问道，“与我合奏一曲可好？”

    苏呦呦看了眼矮几上摆放着的古琴，犹豫了一下，答道，“本来与公子合奏乃呦呦之幸，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弹琴，我……我有些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方才听闻他的笛声，她其实心中也很想跟他合奏一曲，只是她踌躇是因为自她醒来之后就没碰过琴，根本不知道会不会弹，若贸然答应，万一弹时才发觉不会的话反而平白添了笑话。但是见他兴致如此高，她拒绝的话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干脆如实相告。

    龙靖轩闻言微愣了一下便笑道，“姑娘不必担忧，会不会弹，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见他这么说，苏呦呦不再推辞，起身来到摆放古琴的矮几旁，细看了一眼那尾古琴。待看清那古琴模样时，苏呦呦不由面上一惊，“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这是绿绮古琴？！”她下意识地脱口惊问道。

    “这确实是绿绮古琴，姑娘以前见过？”龙靖轩目光深深，极为认真地问道。

    苏呦呦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有没有见过，但应该是知道这古琴的，我，我有些记不清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龙靖轩柔声说道，“咱们弹琴吧。”

    苏呦呦点了点头，依琴而坐，伸手轻轻抚摸琴面，不由赞叹，蜀桐为木，楚丝为弦，古琴绿绮该是一把绝世好琴才对。

    琴未开调，笛声已起，还是刚才在桃花林中听到的熟悉的旋律。她凝了凝神，手不自觉得随声而动，拨弄琴弦，竟然鬼使神差地与笛声相依相合，跟得分毫不差。苏呦呦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琴技高超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曲子她之前肯定是弹奏过的。

    随着琴声转折，熟悉感越来越强，琴声清脆，笛声缠绵，相依相绕，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曲弹罢，意犹未尽。二人相视一笑，目光紧紧纠缠，一时相忘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