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唱作俱佳,表情丰富,苏呦呦不由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你,你还真是,一日不嘴贫你就不舒服。什么闺房情趣诗作,此诗不过是作者用来暗语科举的诗句,是问自己写的诗文是否符合主考官的品味,你也好意思捡来卖弄?”
“哦?娘子如何得知?难道娘子读过此诗文?”
“我,我自然是知道。”苏呦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知道,应该是之前读过的。
“嗯,娘子博学,为夫佩服。不过能博娘子一笑足矣。”他说得一本正经,引得苏呦呦又好气又好笑地斜瞪他一眼。他才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语带讨好地问道:“这几日呦呦过得可开心?”
“嗯,开心。”她笑答。
“呦呦嫁我,可曾后悔?”他想了想,又问道。
“怎会后悔?”苏呦呦奇怪地瞄了他一眼,见他似乎问得认真,她也收起玩笑,正色地答道,“古人诗中有云: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他接口。
“阿轩,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女子一生所求不过如此。所以阿轩,我要谢谢你!我一刻都不曾后悔,只有感恩,感恩于这苍茫天地间让我遇见你,得你真心相待。我觉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幸福得有种宛若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傻瓜,你不曾后悔便好。我怎会允许自己让你不幸福……”他似有所触动,修长的手轻抚她的小脸,叹息道,声音低沉暗哑,几不可闻。
苏呦呦没听清楚他最后的那一声叹息,正想开口问,他已然收起刚才神色,笑道,“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娘子贤德,为夫无杂佩可赠,要以何相赠为好呢?”他浓眉一挑,双眼微眯,笑中带着一丝邪魅意味,“不若,为夫以身相赠如何?娘子觉得为夫这身子可入得你的眼?”
苏呦呦经过这几日已经很习惯了他这说变就变的话锋,她俏脸微红,娇嗔道,“谁要你以身相赠啦?没羞没臊的。”
龙靖轩擒住她放置一旁的小手,欺身靠近她耳边,低语道,“娘子此言差矣,这哪里是没羞没躁?不过闺房情趣而已。娘子快说,为夫这身子可入得你的眼?嗯?”
苏呦呦这下连耳根都红了,还好房内没有其他人。“你,你快放开我,这大白日的,让人看到不好。”
“哎,娘子怎么还是这样怕羞呢?看来是为夫之过。”
“什……什么?”
苏呦呦话还未说完,红唇已被撷住,轻柔试探,辗转缠绵。她瞪大双眼,想要伸手推开他,他却似有察觉般借势将她压向梳妆台,反手握住她的双手置于两侧,俊脸微低,撬开她的贝齿,加深这个吻。原本只是玩笑的一吻,到最后却一发不可收拾,轻衣缓带,一室旖旎。
苏呦呦不知道何时被他抱上床榻,只知道醒来已是晌午,全身虚软无力,她狠狠地剐了一眼一旁神清气爽的男子,对方却一脸无辜,笑得像只餍足的猫。
“娘子别气了,为夫方才已帮你梳洗一番,现在为夫帮你更衣可好?”龙靖轩见她真有些恼了,赶紧柔声哄道。
“哼,谁要你更衣了!我自己难道没有手吗?你,你别在这里碍眼,快出去!”苏呦呦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句。谁口口声声说要克制克制,却还是不顾她求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大白日在房内做这种事,她真的没脸见人了。苏呦呦越想越恼,更气自己那么轻易就被他说动,不管不顾随着他沉醉其中。
“是是是,娘子有手有脚,是为夫自作多情了。”龙靖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