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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萧珩并未早朝,只是上奏称病,需要静养,皇上也并未说什么,只是着人送来好些个珍贵药草,千年人参之类的,嘱咐豫王好生休息。
午后的阳光,让人不敢仰视,随着片片竹叶的浮动,地上的光盈也兴奋地跳跃开来,这样初冬的中午,适合搬出贵妃椅,晒着太阳,香香地在溪水畔,好好午睡一觉,而绝不是毫无自知之明地和某人切磋棋艺。
“夫人若是这盘再输给本王,可就要必须好好给我把参汤喝下去了。”
明程眉头深锁,苦思冥想,可偏偏不知手中白子究竟落于何处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一点都不想喝那些参汤,黑不溜秋还苦得要命。
“我下这。”明程小心翼翼将踌躇半晌的棋子放了下去。
萧珩抬眼,似笑非笑,“你确定?”
明程犹豫,赶紧把棋子又拿了回来,“等,等等!容我再想想…”
“王妃再想想,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清扬的男子之音从九曲长廊处传来,只见王黎,一袭翩翩月白衣衫,如临清风一般,缓步而来。
“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看看这一颗怎么放?”
王黎正想应她,却见某人一道冷光乍现,不禁打了寒颤,“观棋不语真君子,王妃饶了我吧,再说了,豫王殿下的棋艺可是师出堂堂元照公子,冠绝京城,名满天下,我可下不赢他。”
明程烦闷地将棋子扔进了棋盒。
“所以,你还是乖乖喝药吧。”
明程皱眉愈发厉害。
“来,听话,张嘴,喝药。”
萧珩起身,将那碗参汤端到她嘴边,不容她拒绝半分。
明程瞪了他一眼,却也只能张嘴,让萧珩把药缓缓给她灌了下去。
“我说豫王殿下,您的王妃双手是断了吗?自己拿着不能喝啊?!你俩这恩爱秀的,是真不打算给我活路了?”王黎满腔怨念。
“不是我说,你不觉得现在是时候给渝州好好娶个世子妃回来了?”
“你这话可千万别当着我的父候说,不然可得把我的耳朵听出茧子。”
明程正含着酸梅去苦,听他一说,忍不住失笑,“你这性子,也不知日后会让那家姑娘给收服,真是让人期待。”
王黎嘿嘿一笑,“这话我多年前便跟允煦说过,只是当时把喜欢他的人,还有整个大梁叫得出名字的出众女子挨个数了个遍,都未曾想到过如今的豫王妃,会是你~啊!”
王黎痛嚎。
“别听他胡说,我可没数过。”
萧珩说着,又剜了王黎一眼。
明程笑,片刻后便起身走到萧珩身边,替他整了整衣袍,“无妨,正好殿下生病在府,想来这几日有的是时间好好数一数。”
王黎噎。
“我去帮你们准备电信茶水,你们先聊。”
“多谢王妃。”
明知道她是故意离开,给他喝萧珩创造单独说话的机会,可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凉。
“不说话能死?”萧珩喝着茶,阴沉地看了他一眼。
“我说允煦,你能不能管管你的王妃,每次听她说话,我鸡皮疙瘩都要吓出来了。”
萧珩放下茶杯,继续那盘和明程未尽的棋局,“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王黎也拿起明程